宴九其实在看到他那张皱得快成一个川字的脸上心里就已经多少有点底了,所以还算好。
但傅司却不行。
在听到这话后,他的神情不可避免的沉了下来,“为什么?”
显然是不满意他的回答。
那人也没有隐瞒,直接说道:“这一套程度是独立设置的,不好随意操作,一动,可能对方就能发现。”
“能拆的可能性多大。”傅司直接了当地问。
那人这回犹豫了下,言语间有些保守地说:“三成。”
这话落在宴九的耳朵里,觉得那就是基本上没有可能了。
傅司眼神微沉,再次问道:“那怎么样才能拆?”
那人这回倒是没有迟疑,回答道:“解开这套密码,我得再找几个高手一起帮忙才行,否则就靠我一个,不行。”
傅司想了下,问:“多长时间。”
那男人摇头,“不能确定,我现在连密码之间的联系都没有搞懂,要想拆,我必须要会写这套组合密码。”
这可不是仅仅意味着写一套程序那么简单。
而是要解开程序后,还要在设计出一套拆卸程序。
这需要双倍的时间。
以猎岛那种变态程度,想要研究出来根本不可能会是一两个月就能解决的。
而这一点很明显傅司也想到了,他心里焦急的催促最终在长时间的沉默后,只转化了成了四个字,“尽量快点。”
那人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紧接着人就马上离开了。
屋内重新陷入了死寂当中。
傅司看身边的宴九一直没说话,以为她是失望伤心了,便宽慰道:“没事的,一切有我,快点去休息吧。”
他定的房间是套房,有两间卧室,他指了其中一套,示意她回去休息。
宴九转过头,看他神色不变的沉稳样子,心里跟明镜似的。
“其实这话你应该对自己说。”她说。
说真的,在猎岛这一年里,她看了太多生死绝望了,太过顺利的事反而让她感觉不习惯。
所以,如今这个手镯解不开,倒是让她觉得心里头莫名松了松。
不过傅司显然不是这样认为的。
他很在意这件事。
或者说很在意她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