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远的距离,脸被帽檐挡住,又没长千里眼。
陈与然辩驳:“我阅a无数好吗,这种级别的搭眼就能看出斤两。”
拉上拉链,丛安河问:“几斤几两?”
“没你有市场,别紧张。”陈与然总结。
也没说要跟他比竞争力。
丛安河笑了声:“高估我了。”
陈与然烟瘾犯了,她最近突发奇想打算戒烟,便从兜里掏出两片茶叶嚼起来。肺里寂寞,嘴上便要装一下。
“良驹难求,但烈马太难驯,youknow,物以稀为贵,稀罕的却未必抢手。”
丛安河听了,沉思一阵儿,未置可否。
他拎起包,刚打算过去,听墙角的同事没忍住走近,插起话。
“丛哥,她怕我不怕,我就爱勇攀高峰,”同事是oga,风流名声在外,和alpha处对象如在集邮,“把你朋友介绍给我认识,怎么样?”
丛安河脚步停住,回身看他半晌。
直到把人盯到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才笑笑,温声开口。
“不怎么,”他重复,“不可以。”
同事头一回被他笑得遍体生寒,等人走远了才搓搓胳膊,戳戳陈与然,问。
“他怎么了?怪吓人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当面撬他墙角呢。”
陈与然抻抻筋骨:“谁知道……逮谁咬谁,我一大早就被他呛了一顿。”
“吃枪药啦?”同事喃喃,“不像他啊。”
陈与然冷笑,说:“别管,问就是谈恋爱谈出失心疯了。”
两人草草吃顿午饭。
等餐的空档,丛安河问他你头发塞哪儿了,戚不照便把帽子取下来,长发散下来。
吃饭不方便,他又顺手扯根皮筋扎上。
抬眼时见丛安河一直盯着他,便问:“为什么看我?”
陈与然人品另说,看人的眼光确实不错。
帽子摘下来,露出整张俊美面孔。
就算剃度去做和尚也能让人六根不净,穿男装时长发另有风味,总觉得套身古装就能上马挂帅。丛安河撑着脸,坦诚道:“因为好看。”
两份椒麻鸡丝拌面端上来,青菜被烫过,蔫成一条。
被夸了,戚不照却不怎么开心:“回去我就把头发剪了。”
丛安河:“干什么。”
戚不照垂眼:“比起我,你更喜欢它。”
一口醋吃得太诡异,好赖二十多岁的成年人,却让人听了都觉得像笑话。
好在店里人不多,坐得稀疏,没别人听见。
祖宗。
丛安河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把两双筷子用热水过一遍,才把话题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