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好,外婆前段时间得了阿兹海默,将家里人忘了精光,见谁都叫建国,在已经陌生了的小院里一遍又一遍找寻已逝外公的身影。游卓然父母想要把外婆接到市里去住,方便照顾,外婆哭得像小孩,无论如何都不肯。
可这些,他不想施加给江言。
江言记着花狗,记着桂花糕李子酱,记得水果糖和糖醋鱼,这就够了。
听见外婆依然健康,江言松下口气,
“搬家走了一年,两三年没见外婆了,还挺想她。”
江言提起二人中间空白的一年,游卓然紧了紧手里的瓶子,捏出一点塑料声,他喝完了水,状似不经意地问。
“你当时搬家,东西全搬走了吧?”
江言不明所以,点头说是。
游卓然不动声色,继续问:“手机呢?”
江言:“手机……噢,当时带的手机丢了,又补办的手机卡。”
游卓然露出说服了自己的释然神情,江言问怎么了,他只说没什么。
江言满腹狐疑,顺藤想起个事儿,
“你开学那天加我,我才看到你之前陆陆续续给我发过好几条好友申请,但我这个号之前一直废着,没用。游卓然,你当时找我干什么?”
游卓然更是摇头,不肯承认,心说幸好没在好友申请里写些什么,否则真是丢人丢大发。
江言皱皱眉头,还待再问,半夜三点的宾馆门口却是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第10章
敲门声响得突兀,二人皆是一怔,面面相觑。
叩门不停,笃笃笃,啄木鸟似的,很有规律。游卓然扯嗓子喊,谁啊。没人应答,可门口动静依旧。
游卓然趿拉着酒店拖鞋去开门,门外却是空空如也,走廊灯光昏昏,寂寥无人。
他关门回屋,对江言问询的目光报以皱眉摇头。
然而还没等他回到床上,敲门声又起,这次急促了些,成了骤雨。
游卓然烦了,三两步上去拉开门,低喝,他妈的谁啊!
等着的仍然是空荡。
他啧了声,揣着满肚子不明白晃悠回来,
“奇了怪了,是不是有风……”
“砰砰砰!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