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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我也大功告成地笑了。

&ldo;第三，本教授不需要你的十五万元的捐助。不不，这么说不对，需要还是非常之需要的，只不过本教授现在庄严声明，坚决拒绝你的十五万元的捐助……&rdo;

我从他脸上看出了一种毫不动摇的，毫无商量余地的表情。正因为我看出来了，才假惺惺地说：&ldo;教授，您这就不够意思了！我支持您的伟大科学实验的诚意，那是天地可知，日月可鉴的啊！……&rdo;

小悦也从旁嗲声嗲气儿地说：&ldo;教授，您这又是何苦的呢？您就是再清高，也没必要表现在这儿啊！……&rdo;

小悦当然比我更了解她的导师的性格。更加清楚，他一旦决定了的事，那是很难再改变的。她那种像女儿企图动摇固执的老爸的劝说，也当然比我更假惺惺。

教授发起脾气来，对她吼：&ldo;住口！&rdo;

他又对我说：&ldo;你这个诚实而又幸福的人，使我感到可怕！感到恶心！你当我什么人的捐助都接受哇？你把我估计错了！大错特错了！哼！

老家伙将记录夹朝桌上啪地一摔，猛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门重重地关上之后，我和小悦大眼瞪小眼，一时都发呆。

我不知所措地说：&ldo;他生气了……&rdo;

小悦恼火地说：&ldo;废话！我还看不出来他生气了么？&rdo;

我说：&ldo;可他为什么生气啊？&rdo;

小悦更加恼火地说：&ldo;你问我，我问谁啊！&rdo;

她拿起教授摔在桌上的记录夹翻看。一翻一看，顿时的转怒为喜，眉开眼笑。

&ldo;签了签了！哎你看你看，老家伙已经签了……&rdo;

她将记录夹递给我后，绕着测谎器手舞足蹈。

我急切地看时，见教授在最后一页上写的是‐‐经过美国进口的、曾为美国联邦调查局服役过之测谎器测定，兹作以下结论‐‐确认本院7号病人为一个可靠的幸福者。对其背心的双方自愿的买卖，本人所作结论，愿负科学的及法律的双重责任。

老家伙还挺&ldo;耍票儿&rdo;，姓名签得龙飞蛇舞，几乎占了小半页纸。

小悦拎起裙子一角儿，吉普赛女郎似的旋转到我跟前，从椅子上扯起我，两眼贼亮激动不已地说：&ldo;亲爱的同志哥，我们成功了！我们胜利了！&rdo;

&ldo;同志&rdo;二字，竟使我扑扑落下两行欢喜之泪。在那一时刻，我充分体会到了&ldo;同志&rdo;这一种称呼，具有着令人无比信赖对方的亲和力，凝聚力。我紧紧地拥抱住她，也同样激动不已地说：&ldo;成功了！胜利了！亲爱的同志妹啊，咱俩十五万可算他妈的到手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