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一十一&rdo;
&ldo;好年华!你可真像那画上的维纳斯!&rdo;
&ldo;您开我的玩笑了!那画上的是爱神,咱凡骨肉胎的,哪儿比得上爱神美呀!&rdo;
&ldo;画上的,那不过是颜色涂出来的么!再怎么美,也没有生命感么!能去了你那大褂儿,让我欣赏欣赏你的青春胴体么?
&ldo;怪不好意思的……&rdo;
&ldo;别不好意思嘛!这都什么年代了,年纪轻轻的,这么保守还成?我的天,你身子可真白!我从没见过像你身子这么白的……女人……&rdo;
&ldo;您躺下……哎,对啦对啦……现在我得骑到您身上了!我身子轻,您受得住的。手劲儿可以吗?重了还是轻了?怎么样?舒服么?……&rdo;
&ldo;舒……服……舒……服……手劲儿正好儿,不轻也不重……往下,再往下……对头……&rdo;
里边到此为此,再就没有对话,只有娇嘀嘀的哼唧和粗重急迫的喘息了……
我不禁一捻二指,打了个响啡‐‐看来,就一般概率而言,没有他妈的腐蚀不了的&ldo;公仆&rdo;,只有还没轮上被腐蚀的……
我不知韩书记是何时离开的。只知自己离开那扇腐蚀之门的时间是一点半。那正是下午上班的时间。
有些人洗完桑那,接受过按摩小姐的服务后就走了。有些人仍留下不走,接着分散到卡拉ok厅或舞厅去唱歌跳舞。我不敢肯定地说每一个接受过按摩小姐服务的男人,都与按摩小姐们发生了性的关系。却敢肯定地说,她们每一个都在按摩的过程中,情愿或不情愿地奉献了一次性服务。有的可能还奉献了两次。因为她们只有七八位,而我带去了十四五位有身份的男人。在这种供不应求的比例情况下,他们中可能也有没泄欲,或渴望大泄其欲却没轮上泄欲的。几位同样接受了按摩服务的女记者,在卡拉ok厅和歌舞厅的雅座间,一边吸着冷饮,一边不避讳男人耳朵地高一声低一声交流着体验感受。其中一个愤愤不平的地说:&ldo;要是也有男人专门为咱们女人进行这种服务的地方多好!我真不明白,改革开放以来,男女平等又呼吁了许多年,为什么到头来还是处处不平等?&rdo;于是引得她周围的几位女性议论不休……
有的说‐‐女人可以接受按摩的地方其实也有。医院里的按摩专科就是嘛!谎称自己腰腿疼,或患了颈椎炎,肩周炎,不但可以去接受男人的按摩服务,还可以报销呢!
有的说‐‐这就更充分证明了男女平等之可望而不可求!为什么男人可以在这种地方出出入入,而女人要获得同样的服务,只能谎称有病到医院里去?
有的说‐‐去了也不能在接受按摩的过程中干那种事儿啊!
有的说‐‐我希望将来有专为咱们女人开的男性妓院!
有一个突然高叫‐‐我性饥渴!
这一声叫造成了几秒钟的肃静。之后五六个男人几乎同时冲了过去,一个个半真半假地表示他们都乐意满足她的性饥渴……
于是全体大笑。
在中国,在现如今,恰恰是新一代的知识男女凑一起时,只要氛围一形成,关于性的话题往往会是最热衷参予也最大胆最放肆有时甚至是最露骨最无耻的最具有相互挑逗性的&ldo;焦点话题&rdo;。那一种其乐无穷的情形和一句句层出不穷的淫言淫语,是管叫封闭的乡村里专善于勾搭成奸的男女们听了也面红耳赤的。如果他们和她们全都听得懂的话。那差不多可以被认为是靠语言进行的交叉的公开的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