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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他放下报告，对上王松声的目光。对方冲他点了点头，叶峥咬着后槽牙，道：&ldo;严知行，顾纯，我跟王组长有事要谈，你们两个先出去。&rdo;

严知行脸上闪过一丝茫然，顾纯下意识地朝王松声望过来。

王松声示意他出去等着。待办公室走得干干净净，只剩他和叶峥两人，叶峥才沉声问：&ldo;你知道这两份报告代表什么吗？&rdo;

办公室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王松声几次想伸手摸烟，又忍住了，叶峥看见他的小动作，随口道：&ldo;抽吧。&rdo;

&ldo;不了。&rdo;王松声露出个不太成功的苦笑，&ldo;等一会进来又得念叨。&rdo;

叶峥抬眼瞅他，居然在对方身上嗅到一丝熟悉的&ldo;同病相怜&rdo;味。两个已过而立之年的男人对视半晌，突然抽风一样，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ldo;行了，&rdo;叶峥满心阴霾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出驱散不少，摆摆手在办公桌前坐下，&ldo;说正事。你有证据吗？&rdo;

&ldo;我们调查言嘉和宋夫人的情况时，只查到两人有很浅的交情。原本已经排除了两人的嫌疑，但后来分开审问里面那两个绑匪时，有一个被我翻出了案底，&rdo;王松声从电脑里调出一张照片，&ldo;借助了一些公安系统的力量，查出他有吸毒的前科，然后顺藤摸瓜，查到了这个人身上。&rdo;

&ldo;乔高昌，四十五岁，h市人，早年在东北边境一带活动，九十年代东北风暴时逃出来，跑到本市替人在夜总会看场子。发迹后跟娱乐圈搭上了关系，有传言说是因为他手里握着&lso;那个&rso;的渠道。&rdo;

叶峥眼角一跳：&ldo;毒品？&rdo;

&ldo;对。&rdo;王松声点头，&ldo;我拿着乔高昌的照片问过那两个人，但他们并不认识；我想也可能是乔高昌的手下，再往下查，挖出了一处乔高昌名下的高档会所，名叫&lso;秦宫&rso;。&rdo;

他滑动鼠标，切到下一张图片：&ldo;这是秦宫的经理，杨凯。&rdo;

照片上的男人带着一副细边眼镜，轮廓英俊，有种由内而外的成熟气质。王松声神色复杂地看了叶峥，稍微停顿了一下才说：&ldo;您觉得他长得……眼熟吗？&rdo;

叶峥不明所以：&ldo;是有点，怎么了？&rdo;

王松声：&ldo;您再仔细看看……他跟您长得是不是有点像？&rdo;

叶峥被他这么一说头皮都要麻了。他盯着杨凯的照片细细打量，王松声伸手遮住杨凯脸的上半部分，屏幕上的影像好似顿时发生了某种变化，叶峥立刻意识到这人的下半张脸跟自己简直一模一样。

&ldo;言嘉是&lso;秦宫&rso;的常客。&rdo;王松声意有所指地提了一句，又说：&ldo;杨凯的照片一出，两个人就慌了。他们两人被分别关着，但口供基本一致，都说是杨凯拿着江先生的照片找到他们，给了时间地点，让他们假扮清洁工混进西华盛景，找机会绑架江先生。所以我个人认为这段口供是真实‐‐&rdo;

叶峥打断他：&ldo;那天西华盛景里来了一百多人，他们是怎么提前知道可舟要去洗手间，又踩准时间绑对了人的？&rdo;

&ldo;有人给他们发了短信。&rdo;王松声说，&ldo;唯一的可能是，当晚有人全程跟着江先生，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可惜短信已经被删了，电话卡也早就被处理掉了。&rdo;

&ldo;那个人是言嘉。&rdo;

叶峥没有用疑问句，他直视着王松声，问：&ldo;没有直接证据，只因为他那天在洗手间走廊经过，又与秦宫的杨凯走得近。这就是你的推论？&rdo;

王松声简直要搞不懂叶峥到底是什么意思了：他为了江可舟让人把言嘉查了个底掉，现在又口口声声回护言嘉，放着这么明显怀疑对象不管，非要直接证据，难道他还想保住两个、坐享齐人之福？

&ldo;言嘉是西华娱乐一手捧出来的影帝，你知道他的身价多少，在公司里什么地位？&rdo;叶峥冷笑，&ldo;树大根深。明白什么意思吗？我如果要动他，必须有充足的理由和证据一棍子直接打死，让他再也翻不起浪来。如果打糙惊蛇，这事就没完没了了。我要一击必中，否则别跟我说什么&ldo;怀疑&rdo;、&ldo;可能&rdo;这种没营养的废话。&rdo;

王松声默不作声地承受了叶峥的一通撒火，好在叶峥没有迁怒，等他克制心绪平静下来，才道：&ldo;继续说，还有什么？&rdo;

王松声：&ldo;还有另一个疑点，是关于此前您被爆料的那件事。我后来想了一下，这两件事里都有个&lso;往门口放东西&rso;的行为，所以重新调查了一次。往韩煦阳门口放卡片的人挡住了脸，看不清是谁。但是往江先生门前放u盘的人，被电梯里的摄像头拍到了镜子里的正脸，就是您在报告里看到的，司机刘准。&rdo;

这也是他们让严知行和顾纯避开的原因。

叶峥：&ldo;你这边的人已经自查完了？&rdo;

&ldo;是，&rdo;王松声颔首，&ldo;我们这里独立性强，基本没有跟他接触过，泄密风险极小。您身边的调查还在进行，严助理暂时没有问题。&rdo;

&ldo;还剩谁？&rdo;

&ldo;排除掉江先生后，还有言嘉和宋夫人。这两人都有过短暂独自接送经历。另外宋夫人圣诞节行程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但我们从工厂捡回的那条铁链上面确实有被强酸腐蚀的痕迹。&rdo;

叶峥被这一堆破事烦得头疼：&ldo;现在唯一能确定参与了这件事的只有杨凯，言嘉和宋婕摘得干干净净，刘准泄密的事跟这件事看起来关系不大……等等，你刚说是谁给绑匪发短信？&rdo;

王松声一愣：&ldo;不知道是谁，据说是个不认识的号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