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也看得出来她的变化,以前话就少,现在一天更没两句话,愁的头发都成把成把的掉。
偏偏她又什么都不说,想拉着出去散散心,更叫不动。
思来想去,给周宴打了个电话。
虽然不知道两人以前是怎么回事,但是钟岭提过一句,他是个重要的朋友。
沈飞琢磨,总还是能派上点用场的吧。
电话里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就问周宴有没有时间,跟钟岭吃个饭聊聊天什么的。
然后那天下班之前,周宴就给她打了个电话,说出来坐坐。
钟岭开着车,沉吟片刻,应了下来。
刚挂了电话,路战跟宋秘书就上了车,伴随着几声压抑的轻咳,路战已经病了好几天,其他症状没太看出来,就是咳嗽的厉害。
在办公室或公众场合他尽量忍着不咳,但是每天钟岭送他回家的时候,总听他咳嗽的撕心裂肺,感觉五脏六腑都快咳嗽出来了。
好在这几天也没什么涉外的公务,他一般还能稍微静养一点。
就今天是跟海虹集团见面的日子,不去都不行。
一上车,毫无防备的又是一阵剧咳,钟岭从后视镜里扫了一眼,他拿着手帕捂着口鼻,脸都有点憋红了。
宋秘书在一旁担忧询问,&ldo;要不要改天啊路总?&rdo;
他这么问,也只是试探性的,约了这么久两边的时间才不好容易和上,所以估么着祖宗今天爬都要爬过去的。
果然,路战闻言,只抬了抬手,话都没有多说。
一路无话,二十多分钟后,三人到了九州饭店门口,路战和宋秘书两人先下了车,直接进入大厅,去了包厢。
钟岭刚停好车子,转念想到什么,开车又出去了一圈儿,可惜附近没有什么药店诊所,愣是沿途开出去了好几公里,才总算找到了一个药店。
下了车,推门进去,小店员问她需要点儿什么,钟岭环视一圈,答了句,&ldo;管咳嗽的药。&rdo;
小店员眉目含笑,尽职尽责,&ldo;只咳嗽?还有其他症状吗?&rdo;
钟岭想了想,摇摇头。
只听到咳嗽,也没注意到什么别的情况。
小店员又问,&ldo;有痰的那种还是没痰的那种呀?&rdo;
&ldo;晚上咳嗽的厉害还是白天更厉害?&rdo;
&ldo;吃没吃过别的药?&rdo;
&ldo;是你本人吗?&rdo;
钟岭,&ldo;……&rdo;
她鲜少来医院啊药房啊这些地方,不知道,买点儿药需要问那么多话吗?最后干脆说了句,&ldo;效果好的都来点儿吧。&rdo;
他要怎么吃,什么症状,回去自己辨别吧。
三分钟后,她提着一兜子各种消炎药,止咳糖浆出了药店。
发动车子,重新开回到九州饭店门口,她先在外面点了根儿烟,抽了几口才又进去。
一路从走廊到了包间门外,门是虚掩着的,钟岭习惯性的观察了一下,里面隐约透着点剑拔弩张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