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不疾不徐,字面上也没有任何威胁的意思,仿佛很民主,很随意。
但是钟岭的一双脚,愣是就定在了原地,然后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顺嘴问道。
&ldo;一般是什么下场呢?&rdo;
路战已经走到楼梯上,闻声回过头来,面上笑的温柔,毫无杀伤力,&ldo;不知道,你试试?&rdo;
钟岭,……
并,并不是很想试。
路战一个人上楼,关门,上床,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跳的厉害。
扑通扑通的都快缺氧窒息了。
明知道只是她一个搪塞的借口,但他还是忍不住被影响了一下。
字字句句,还在眼前。
钟岭的话不见得都是真的,但是她面上坚定认真的神色却骗不了人。
所以她说还喜欢他,他是信的。
路战顺着床边躺下身去,闭上眼睛。
他刚才其实是被外面的声音吵醒的,本来迷迷糊糊,但是强光照在窗上,透过没拉的半边儿窗帘射了进来。
他登时清醒,从窗前低头看去,只能看到一个人影,白晃晃的。
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情况,一下楼便从猫眼处看到了钟岭站在外面。
其他的确实没有看到。
但是这事儿,他觉得脱不了是跟那个丁钦有关系的吧?他是做了什么或者说了什么,让钟岭急地翻墙而入?
可是她为什么这个时间点还在他家外面?
路过?巧合?骗鬼鬼都不信。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也许丁钦威胁了钟岭,比如会伤害他?所以她就这么在外面守着,也许那只是对方的一句空话。
她却放在了心上。
也不知道是等了多少天,才等到了那个人,而失败的是,他竟然从未发现过一点蛛丝马迹。
路战自然是发现不了的,钟岭每天坐在那里纹丝不动,声音都没有一点,走的时候,连个烟头不会留下。
哪有可能被他察觉。
问题关键在于,谁能想到呢?
钟岭啊钟岭,她背着他还做过些什么?
想着想着,路战猛然惊觉,怎么又是一脑子在想她?顿时又躁又烦。
而且,当事人此刻还就在楼下。
要了命了。
这一宿,路先生再没有睡着,就那么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三想四。
具体想的什么,自己也说不上来,但肯定都是跟钟岭有关。
妈的,怪不得说,红颜祸水呢。
这都没怎么着过,就先开始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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