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妖怪呢!”
刘射天蹭地翻起身,向后退开几步,一只脚已经踏进了河水。
那河水滚滚,在青山的映衬下,显得很是雄壮,淹死个人貌似不是问题。
三个汉子嘿嘿冷笑,步步逼向前去。
刘射天无路可逃,慌了神,“你们别过来,再过来我可真跳下去了啊,到时警察追究责任,你们三个脱不了干系的。”
“警察?那是什么东西?”面相白净的汉子问。
刘射天暗想,这三人看样子不像是在作戏,依目下演员的演技,根本达不到这个水准。难道……难道……我穿越了?
他回想起跌落山崖的一瞬,那雷电之声犹如眼前,不禁打了个寒噤,再不敢去想。
“臭小子,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胡子拉碴的汉子责问道。
刘射天猛然醒悟,暗想我一定是穿越了,不过这又是哪个朝代呢?他也顾不得想这些,还是先把眼前的事处理好,别刚穿越就被玩死,死在别的时代,苦了老爹老妈不说,关键他还没成家,尚未尝到人间的甜美滋味。他忙说:“警察,警察就是捕快,衙役,官老爷……”
“奶奶的,官府算个球,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兄弟是干什么的!我们专与官府作对,当官的见了我们都要绕着走!”长相白净的汉子说。
刘射天暗暗叫苦,这次真的惨了,眼前这三位一定是强盗。转念又想,不对啊,强盗怎么会自己打渔?
那汉子接着道:“我二哥人称立地太岁,在下外号活阎罗,区区官府我们放在眼里吗?”
立地太岁?活阎罗?这名字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刘射天被吓懵了,脑袋少了根弦,忽然想不起来了。
“阮氏兄弟,你们又在这欺负人!”一个深沉而又铿锵有力的声音传来,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身着粗布烂衫,边说边沿着岸边小路疾步而来。
阮氏兄弟?刘射天恍然大悟,重新审视面前三人,暗想这三人就是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三兄弟了,难怪这么不讲理。
“我这是穿越到宋朝了!不过这白发苍苍的老头又是谁?”刘射天使劲翻阅脑海中的历史书,连水浒也翻了一遍,想破了头,也猜不出老头的来历。
老头顷刻间便至。
“华神医,您老怎么来了?”阮小二笑嘻嘻地说。
华神医?刘射天历史还算可以,想当年在中学时每次都能及格,就是想不通宋朝有哪个华神医。
“哼,我再不出现,这娃娃就被你们玩死了。”老头气愤道。
“哎呀,看您老说的,这傻小子被我七弟一钩子从河里钓上来,看他傻兮兮的,我们就是逗他玩玩,怎么可能真下手。”阮小二说。
阮小五和阮小七应声附和陪笑着。
“还说没有?”华神医指着刘射天说:“看他这身衣服,衣不蔽体,有伤风化,也就罢了。怎么还把人家的头发给剃了?殊不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焉能毁之!”
刘射天身着休闲裤、衬衣,刚从水里出来,全身湿漉漉的,衣服贴着身体,凹凸不平,某些重要部位很是显眼。至于他的头发是板寸,新剪的发型。
在现代这是流行,在古代就有点不雅、不孝了。
“华神医,他从河里刚出来就是这副德行,不管我们的事啊。”阮氏三兄哀求道。
阮小七还指着刘射天说:“不信你问他!”
“小伙子,是不是他们欺负你,老实告诉我,别怕,我替你做主。”华神医说。
刘射天暗想,虽不知这华神医是何来头,看这情形,阮氏三兄好像很怕他似的,何不趁机治治这三个笨蛋。君子有仇必报,至少那一记耳光他可不能白挨。于是便说:“就是他们,不但把我推进河里,还剃了我的头发,还……还打我!”
“臭小子,你不要信口开河冤枉人……”
阮氏三兄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