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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瑞安不发抖了，她一脸呆滞的看着突然间像是发病一样狂笑不已的圣女，哦不，现在已经称之为生命女神蒂亚了才对。

直到此刻，在场转世的神明才明白一个道理。

并不是因为少女是圣女，至高之神让他们听从她的话。而是因为她才是真·正的生命之神，就算有神明可以暂时替代她顶替神职，也不曾有人真正能够取代她。

她不是人类变成的神明，也不是隔了数代被创造出来的神明，她是仅次于至高之神的存在，是所有神明都无法超越的初代神明。

究其地位、力量，远远不是迪亚这个假的生命之神可以比拟的。

单单只是看至高之神对她的态度，就可以看得出这一点。至高之神对迪亚确实很仁慈，可是不会庇护他、信任他，而对生命女神蒂亚，至高之神愿意给出全部的信任，同时也时刻想着守护她。

可是，这是不对的。

“你生气？你凭什么生气？”洛奇怒极反笑，毫不客气的指责至高之神，“关心我？想要保护我？那都不过是你的自以为是！”

“你——”

“我怎么了？你敢做就不敢认吗？”洛奇的声音并没有刻意提高，却带着让人无法直视的魄力。“你说你为了保护我，阻止了迪亚和我在一起，并且让他负面的力量急剧、爆发。”

“我想请问你，你是否问过我……我真的稀罕你的保护吗？”

“蒂亚！你不要再无理取闹了，这个世界没有这么多时间给你了！”至高之神气呼呼的甩手，一脸的恨铁不成钢，“那个毁灭之神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维护他来和我较真？”

洛奇的语气很淡：“他没什么好的。”

至高之神不可置信的盯着黑发少女：“那你——”

“只不过当年的蒂亚选中了他。”说到这里，洛奇微微一笑，看似很不在乎道，“那对她来说，迪亚就是最好的。”

并不是那人好才会选择他，除了容貌以外，觉醒前的毁灭之神一无所有，就连性格都是那般温软，很多时候不像一个男人。

可是就算时这样，蒂亚还是不可避免的被他所吸引，然后坠入了爱河。

“不过那都无关紧要。”仿佛刚刚的争锋相对不过是个错觉，洛奇漫不经心的敲击着水晶棺木，声音平静的不可思议，“那都是属于蒂亚的情感，和我无关。”

不同于包括至高之神在内的所有在场神明，洛奇轻笑道：“你们这么惊讶做什么？就算我取回了那段记忆，对我来说那也是别人的记忆，而不是我的。”

“当年的蒂亚，为了能够顺利封印毁灭之神，并不只是付出了生命之力这么简单。”洛奇笑了笑，迎上至高之神疑惑目光，这才不紧不慢道，“还有你视如草芥的……他们的爱情。”

“不需要这么惊讶啊。”洛奇推开了水晶棺木，看着曾经的自己，笑得特别的灿烂，“你该明白的，没有凭白无故的力量。就算是被你创造出来作为初代神明的我，想要得到两全的力量……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从她作为神明诞生那刻起，就有无数祝福施加在她身上，有属于神明的，也有人类对她的信仰。

可是对于她身边的神明和人类来说，这份祝福就不再是那么令人愉快的东西了。因为这份祝福的存在，使得很多负面的力量显得那样的刺眼，而至高之神又是那种眼中容不得沙子的高傲的神明。

这样一来，很多事情就会变得越来越糟糕。

至高之神对她过度的保护，只会让周边的神明不断的被伤害，而毁灭之神……是被伤害的最惨也是最重的那个。

为了保护最亲爱的爱人，也为了让至高之神的理智回炉，那个时候的蒂亚除了封印毁灭之神，再也没有其他的方法。

而现在的洛奇，并不爱毁灭之神。

因此，她轻轻的捏碎了手中的水晶，伴随着她的这个动作，周围的世界全部碎裂成粉末。

她看向仿若一开始就站在那里的黑发男人，眨了眨眼：“这就是你想知道的……真实，毁灭之神。”

从一开始，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一个幻境。

无论是她的穿越，还是迄今为止遇到的一切。

一切的一切，都是眼前的神明给予的虚假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