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澈眉头皱了皱:“你知道我不想参与这些的。”
“事实就是由不得你不参与,否则,那日就不会有人要袭击你。”南宫长歌瞄了眼他,幽幽道:“你与大公子一母同胞,大公子视你之重,你倒是想做个逍遥王爷,但,某些人却视你为眼中钉。除非……”
他看着木澈,顿了半晌,继续道:“除非你交出手中虎符,辞掉御林军统卫之职,不过,我想那样的话,大公子是不会同意的。”
木澈哀叹一声,盛了杯酒灌下:“照你说,我是不参与都不行了。”
“王爷是明事理的人。”南宫长歌缓缓道,“青木赫此人不容小觑。”
“他该不会还对皇位有所企图?”木澈倒是说的毫不避忌。
南宫长歌皱了下眉,道:“此话不可乱讲。据我观察,他近日行动比较多,且有些急功近利之势,虽然不清楚他的目的,但,他的确开始拉拢一些朝中重臣,王爷若是平时少点儿玩乐,多观察观察,也是能看出些端倪的。”…
木澈有些不好意思道,“世子所言极是。说来这皇位,本就该是青木赫的,只是造化弄人。”
“咳咳,”南宫长歌警告的瞪了一眼木澈,“你就是生性太过愚善,此话万不可再讲。”
“鱼膳?”木澈脑子有些迟钝,眨巴下眼睛,“可以吃的么?”
南宫长歌扶额,“愚钝善良。”跟木澈讲话真心累。智商都快被拉低了。
“总之,这些日别四处乱走,身边带几个有用的人。”说着,还不忘往门外扫了一眼。意思是,你刚才带的那些个小公子没有一个中用的,虽然都是忠心耿耿,但武功不济,就是硬伤。
青木澈垂了垂眸子,内心有些受伤,但他明白南宫长歌说的没错,若不是今日他迟来一步,估计被绑走的便是自己了。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的人生便失去了自由,或许从出生开始吧,他本是个乐观的人,凡是总能看得开,可是现如今,连出个门都要担心会不会随时横死街头,这样的人生,到底还有何意义呢?
他望着窗外不再言语,南宫长歌看了他几眼,留了墨轩保护他,便先行一步。
手中还攥着那只塞了茶叶的香囊,心里总是隐隐不安。
或许,该去将军府瞧瞧,她到底在不在?南宫长歌斟酌了又斟酌,决定偷偷去将军府走一趟,看看她是否在屋内。这突如其来的想法,着实令自己也是一惊。
何时开始,自己竟这么在意她的安危?
夜深后,气温愈加的寒冷。在倚香阁的另一处厢房内,上官墨与刘陵川相对而坐。
俩人从进来时,便各自喝着各自的酒,各自想着各自的事,仿若这屋里只有自己一人,他们视对方如不见。
自那日盛会后,刘陵川因被上官墨一把拉了回来,未夺到江湖令牌,便怄气到现在。
其实他也不是生上官墨的气,他自知是打不赢那少女,可没有以命相搏,谁知结局呢?刘陵川一向对自己有信心,有的时候甚至是盲目的自信。
这一点,上官墨比他要强,至少上官墨更能看清事实的真相,不会拿命开玩笑。
屋中烛火暗了些,那只蜡烛似乎快要燃烧完了,上官墨欠了欠身子,欲唤人来添蜡烛,却见刘陵川摸出一颗夜明珠,大刺刺往桌上一甩,道:“可有承影的消息?”
上官墨皱了皱好看的眉,他近日确实一直在追查承影的消息,可惜什么都查不出来,这个少女真的如同石头缝蹦出来似的,让人毫无头绪。
“没有,不过查到那日她与青木赫似乎达成了什么协议。”
“与令牌有关?”刘陵川啜了一口酒,“江湖令牌决不能落入皇室的手中。”
上官墨看了他许久,道:“其实,阿川,江湖令是不是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用途,我怎么觉得你们月宫对这破牌子的执着,有些过了?”
他话语淡淡,带了些许疑问,语调却如平常,那魅惑的双眸此时亮的让人心虚。
见刘陵川不答话,面有难色,上官墨心下更是疑惑:“该不会这牌子是某个宝藏的钥匙吧?我的天,那宝藏大么?还有谁知道?”
刘陵川揉了揉眉角,摇摇头道:“与宝藏无关,但,确实不只是能号令江湖……”说着,顿了顿,“无论坑蒙拐骗偷,只要能夺回牌子,我就把这牌子的秘密告诉你。”
“你先告诉我,我就帮你。”上官墨狡黠一笑,凑上去委屈道,“你我兄弟这么多年,想不到你还有秘密瞒着我,真让人伤心。”
刘陵川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这不是我个人的秘密,是关乎月宫的秘密,你可知道,那江湖令本就是月宫的东西。”
上官墨支着头,兴奋道:“然后呢?”
刘陵川斟酌许久,道:“你听过白映月和江御寒么?”
“那不是,传说中的一对儿苦情男女?”上官墨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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