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鹰心神完全被白莲珏所吸引,一点也不觉得这少女异乎寻常,只觉整个宇宙天地间,只剩下自己和这诱人的美女,可以畅所欲为,他已感到有股强烈的欲望,要把这少女压在身下,恣意轻薄和占有。传鹰在追杀马贼于千里大漠时,也曾逢场作戏,和不少美女有肌肤之亲,可是每一次高潮过后,总有一种无奈的寂寞和孤独,只想一人独眠,这种快乐背后所带来的感受,令传鹰放弃了性欲上的追求,认为那只是刹那欢娱,缺乏一种永恒的价值,不值一哂。近年他转而修习炼精化气之法,收起凡心,但在白莲珏的奼女妙相下,突然把持不住。
转眼间,一个赤裸的女子肉体和另一个几乎赤裸的男性肉体已紧贴在一起,未几,传鹰深深进入了白莲珏的玉体内,白莲珏心内大喜,急运无上奼女心法,自己便如无边大地,把天上降下的雨露,无穷无尽地容纳。传鹰突觉不妥,整个人的精气神,有如一只脱缰的野马,似欲随着自己的宣泄,要离体而去。其实传鹰有这点灵明,远胜白莲珏以往大多数的裙下之臣,那些人在欲海中欲仙欲死,哪还记得元阳泄出呢?传鹰现在仍是处于非常危险的境地,随时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此刻欲罢不能,在白莲珏的全力榨取下,他连推开她也力有不逮。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记起战神图录第一至第三幅图,在第一幅中,战神穿越九天,向一个火球扑下去;第二幅是战神从火球中穿冲而出,化为一阴一阳两股气旋,衍生出大地的树木花果、鱼虫人兽:第三幅画中有一个大圆,一男一女交体相缠,循环不息,下方写着:“一阖一开,至阳赫赫,至阴肃肃,生机在息机之中,生气在息气之内。动者固不可自封,不动者亦不可自弃,弥久弥芳,大凡行功到无味时,滋味必从此出,天之为天,非阴极则阳不生,物穷则反,道穷则变,无路可入处,方有入。”传鹰在此危急存亡的刹那,忽然将这个第三幅图,从自己的切身处境里,了然明白,进入大欢喜的境界。
白莲珏只觉刹那间,传鹰整个人的精气神,随着他的宣泄,彻底如狂流入海般,贯注入自己的体内,心下狂喜,忙运起以阴化阳大法,希望能尽为己用,但很快便震骇莫名,原来传鹰元阳泄尽之后,突然间他身体生起至阴之气,至阴之气尽泄,又回复至阳之气,生生不息,自己只是他胯下的健马,专供他策骑之用,尤有甚者,她心下不能升起半点恨意,还充满了无限的爱,陷溺在爱的大海里,身体内真气无增无减。
久久,传鹰才发出一声长啸,离开了白莲珏的娇躯,知道自己身体内阴阳二气,已达循环不息之境地,无边广阔,再也分不开是阴是阳,天地不外一太极而已。传鹰道心禅境,又精进一层。
白莲珏躺在清潭边,白晢的娇躯无限诱人,她闭起双目,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闪烁发亮,她知道自己已永远失去作为传鹰对手的资格,而她的失败,亦会让她一生饱受单思之苦,使她沦为被征服者。
传鹰并不多言,他和这美女,建立起一种超越语言的深入了解,他尽心地看着这眼前动人的肉体,希望能在脑海印下深刻的印象,变成自己精神上的财产。
※※※
八师巴和宋天南,赫天魔及铁颜三人,在离他们十里的一个小山冈上默然肃立。
八师巴神色不变地道:“莲珏失败了。”
其他三弟子一齐动容,心想以白莲珏的无上奼女妙法,也无所施其技,此人心志之坚,实有重新估计的必要。
却不知传鹰虽胜,却是置之于死地而后生,利用物极必反的原理,不是击败,而是化解了白莲珏的奼女魔功,从而达到体内阴阳互生的领域,功力更上一层楼。八师巴预言传鹰得睹战神图录必成心腹大患,确有先见之明,而他召来四大弟子,也令他稳操胜券。
八师巴道:“天南阿颜,你两人联手威力,举世无双,可在东头渡桥上击杀此子,天魔你在侧监视,他若能侥幸逃出,即追踪加以搏杀。”八师巴决定速战速决,以雷霆万钧之力,一举毙敌。他自重身份,决不肯与他们联手合击,大见宗匠之风。
东头渡桥是千里岗八大奇景之一,位于千里岗的东端,渡桥长二十五丈,横跨踞虎岭和望月峰两座崇山之腰,下临滚滚冲下的千里岗急流,形势险要,过得此桥,沿山路下行东二十里,可抵达千里岗另一著名奇景“空山灵刹”,也是千里岗急流必经之地,再东行四十余里,便踏入陕西省,杭州在五日马程之内,若由陆路往武昌,沿长江而上,可望缩短两日路程。
※※※
六月十六日酉时,日正西沉。
传鹰来到索桥前。心灵间惊兆纷现,他感到前后有两股至强至大的力量,正深沉地等待自己踏上索桥,这两股杀气,森严峻险,必为当代高手,推算以自己现时的功力,虽能稳杀其中一人,可是在两大高手夹击之下,自身必然不保,况且敌人选择这样别无退路的险境,自有其理,自己贸然踏入对方布成之局,凶险可知。
传鹰身穿紧身短裤,裸露出雄壮的上身和大腿,背上缚着厚背刀和载有岳册的铁盒。他身后远处伏着西陲闻名色变的杀手铁颜,前面静待的是汉人高手宋天南,只要他踏上索桥,即加格杀,谁知传鹰心灵已生感应。
传鹰大喝一声,抽出背上厚背刀,一刀劈在索桥的扶手上,这一刀何等威猛,粗索应声而断,整条索桥却不见任何晃动,首先是因为这一刀速度锋快,断索时不发震力,其次这扶手的粗索,只是数十条粗索的其中一条,并不能影响整条索桥的安全。闪电间传鹰第二刀猛又劈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