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白鸽!别胡闹,听妈妈的话,白册,你必须得走,妈没有什么东西给你了,你跟着我,好日子也没过上几天……&rdo;
&ldo;妈!&rdo;白册打断了她的话。
&ldo;夫人,您先别生气,事情总会得到解决的,您让小姐去哪里,也不能往火坑里推……&rdo;
&ldo;婶儿,你别说了,我已经决定了,你带少爷去吃饭吧。&rdo;
&ldo;夫人!&rdo;
&ldo;去吧。&rdo;
空气忽然冷淡了下来,白册知道,她有话要说,却忽的听不真切,她是在说,白鸽的身世,她的不贞,还有,那些恩恩怨怨解不开的心结。
总之,她听不到,关于自己的半点,唯独,她得走。
她不属于这里吗?她还是她的女儿,白鸽的姐姐吗?
她没有回答,没有解释。
白册她,必须走。
起落
人没挺过来,却也死不了。
一张单人床,简单交代了白册的后半生。
方歌阙只是默默地坐在床头,给她擦手。
这是最好的情况,方歌阙明白,这也是最糟糕的情况。
她没了生气,来将养一副身心,所以,等她缓过来了,就会醒来,叫他一声老歌。
等?
他等了三年,不在乎,接下来的三年,六年,一辈子。
他比谁都希望她能活下来,这可是他唯一的亲人。
要不是她,他可能早已腐烂成赌场底下的一块沃泥,暗无天日,阴魂不散。
他需要钱,需要钱去救命,可是他晚了一步,仅仅晚了一步,就遭到了灭门,死里逃生?
真是可笑,那群刽子手,怎么可能放过他?
他们要走了白鸽,从白册手里抢走,生死未卜。
一命抵一命?
他何德何能,让她这样帮他?
&ldo;等你醒来,我就解脱了,你真残忍,叫我欠你,却不要我还,你真是个坏人,坏到骨子里……&rdo;方歌阙不知道,他也是会哭的人,在白册的床头,哭得稀里哗啦。
白册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了一个少年,悲伤地哭着,却拒绝拥抱,她便是那个旁观的人,她有一句话,没能说出口,&ldo;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rdo;
对不起,让你没了家。
两年后。
医院,午夜,天凉人倦。
&ldo;方医生,您来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