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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我倒。

听那边厢英语团，日语团，韩语团，俄语团翻译说的内容也不会比他多。我当时还真挺高兴，以为长了见识，学会投机取巧，应付差事的技巧。

离开西安，赴成都，昆明，一路无话，此两地的地陪都像西安那位一样，太极耍得很好，不费劲，轻松赚到小费。

行至桂林，终于出现意外。我们下了飞机，地陪满脸笑容的上来说：&ldo;古藤塔克。&rdo;

我说：&ldo;您说什么呢？这里得说笨猪（法语你好）。&rdo;

他愣住：&ldo;不是德国团吗？&rdo;

&ldo;法国。&rdo;

我们相视无语。老外在那边忙着取行李。

&ldo;您还能赶快找着法语地陪吗？&rdo;

&ldo;不行了，现在是旺季，全派出去了。&rdo;

我心里没底，桂林部分的名胜解说词我一点没看。

&ldo;您能给我点资料不？说什么我得准备一下啊。&rdo;

&ldo;行行，我回去拿，今天晚上给您送宾馆去。&rdo;然后他火速抽身而退，不知又去何处兼职。

出门在外，除了自己谁也不要相信，我要是不知道这点就不能在大城市活到今天。那位德语大哥直到我们离开桂林也没再出现。

好在我们在桂林只停留一天，我到了宾馆马上索要游漓江，赴阳朔的旅行材料，通读下来，作简单准备。

我这一趟下来，也算积累了少量经验。旅行开始之前就请风景区导游把英文说得慢一些，法国人的英文都不错，听得还算明白。偶尔有不太懂的地方问我，我在前一晚已有所准备，再问问导游小姐，也就排除故障了。

桂林这一行就在我觉得即将化险为夷的时候，又起事端。

去上海的前夜，我为了防止上海再出特殊qg况，拿了资料躺在chuáng上预习。忽然有人急促的敲我的房门，打开一看，是一口气吃二十个烤鸭卷饼的大叔，他站在外面左侧脸已经肿了起来，颤抖着问我：&ldo;打扰您吗？我的牙疼得受不了。我想去医院。&rdo;

我披上衣服就跟他出来，找到最近的医院在牙科挂号。

医生见是外宾，颇热qg，仔细检查后开始介绍病qg。

现在是午夜时分，天可怜见，天地万物皆休息的时候，劳累的我在这里给牙医作jiāo替传译。

医生：&ldo;龋齿。&rdo;

我：&ldo;牙上有dong。&rdo;

医生：&ldo;漏神经了。&rdo;

我：&ldo;您已经感到疼了，牙里面漏rou了。&rdo;

医生：&ldo;得杀神经，再消炎。&rdo;

我：&ldo;我们把里面的rou弄出来，然后给您止痛。&rdo;

医生：&ldo;彻底去掉牙菌斑，得磨一磨，然后把牙堵上。您自己选个材料。暗色材料的结实一些，白色的材料美观一些。&rdo;

我已忍无可忍了，我对医生说：&ldo;您看着办就行了呗，怎么这么多话？我看牙，医生拿个钻子，捅一捅就完事了，什么时候说这么多话？&rdo;

这医生脾气也上来了，看着我说：&ldo;您还是学外语的呢？您的牙跟外宾的牙一样吗？外jiāo无小事知道不？&rdo;

我这个气啊，可我现在不仅法语不行，汉语也不行，被牙医噎得说不出话来。

被牙痛折磨的大叔挣扎的坐起来，对我说：&ldo;怎么弄都行啊，您告诉医生快点，我这要疼死了。&rdo;

手术过程2小时，大叔打上麻药就睡着了，我一直陪在旁边。困到最后迷迷糊糊的，好像梦见程家阳了，回去之后，他问我此行如何，我右手握拳，恨恨道：&ldo;这辈子再不能让郎中瞧不起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