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前面二十米处,站着四个手拿铁棍的汉子,最前面的汉子朝他笑,“江蹶子,最近你很活跃啊。”
江蹶子回头就跑,口里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汉子狞笑,嚣张地,“今天看谁来救你!”猛跑几步,举起棍子朝江蹶子的头上打去!
时迟那时快,斜里打出一块石头,正击中那根棍子,棍子一歪,偏离江蹶子的脑袋,紧接着出现一个头戴太阳帽且帽沿压得很低的男人,挡在面前。
这时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飞奔过来,扶起江蹶子,口里喊,“叔叔。”
江蹶子一愣,叔叔?
太阳帽男人暗中发笑,这丫头到处乱认亲戚,前头认个表哥,这回认个叔叔。
步安眨眨眼睛,“叔叔,我找得你好苦,来,我带你去我家。”
“哟,没想到江蹶子你有个这么漂亮的侄女啊!留下吧,赔大爷玩玩!”几个人围上来。
步安笑嘻嘻地,“好啊,你们打赢我哥再。”手朝太阳帽男人一指,又认了个哥哥。
十分钟后,四个人跑了三个,为首的那个趴下了。
步安用脚踢踢地下“哎哟哎哟”大叫的汉子,遗憾地摇摇头,“不经打嘛。”朝太阳帽男展颜一笑,学韩剧语气,一脸哈皮,“哥,你好厉害哦。”
云锦年嘴角抽搐了一下,他被这丫头调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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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密室里坐着三个人,云锦年,步安,江蹶子。
“打电话报警的是你吧,江安辉。”
江安辉眼睛里有着犹豫。
“江叔叔,你把你知道的全部出来,我们是警察,会保护你的安全,把那些坏人抓起来后,你就不用再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了。”步安真诚地看着江安辉。
江安辉看了看步安,最后眼光落在云锦年的脸上,“我在电视上见过你,都你正直英明,是个为人民办事的好官,所以我试着给你们打了个电话。现在,我需要你的保证,保证你将那些犯罪分子绳之以法,保证我的安全。”
“你放心,她的就是我的。”云锦年郑重承诺。
原来江安辉曾在白山一矿干过三年,在矿场他认识了一个叫袁伟的智障员工,那袁伟动不动对他呵呵地傻笑,江安辉对他颇有些好感。后来江安辉发现,矿场有多名智障员工,智障员工只知道干活,不会提要求,像台机器。江安辉私底下问老矿工,矿场用智障人不是违法吗?吓得那老矿工赶紧掩了江安辉的嘴,窃声警告,这话千万不在再了,会出人命的。
江安辉要在矿场赚钱,自然不再多,突然有一天他发现袁伟不见了,于是他向工头打听袁伟的去向,没想到招来一顿打,并狠狠警告他管好自己的嘴。江安辉不傻,觉得袁伟突然不见事有蹊跷,但他不敢轻举妄动,又过了两年,江安辉从矿场出来,在一次跟朋友聊天时,他跟朋友讲述了矿场袁伟的事,没想到第二天就被人毒打了一毒,砍了他三根手指作警示,隔了几天,又被人毒打了一顿,蹶了一条腿。对方再三警告,再乱一句,就要他的命,并好心的告诉他,他们的人时时盯他的梢。
江安辉吓到了,他相信真的有人时时盯着他,他想过报案,可他没有把握,怕没人相信他的话,更怕警察里的坏人,当官的与经商的相勾结的事太谱遍了,任何一个环节出错,他命不保。
手指少了,腿蹶了,他只得以捡破烂为生。去年无意间在电视里见到了刑警大队队长云锦年破获了一件军火案,案件牵涉面广,拉下高官奸商一票人。江安辉一颗举报的心有蠢蠢欲动。他开始留意这个叫云锦年的刑警队长。终于在一个月前匿名打了一个报警电话,然后时时留意刑警大队的动向。他哪知道正是这种反常行为引起了背后那伙人的注意,决定对他斩草除根。
稍后同一间房屋里,被抓来的汉子相当硬气,除了要见律师,什么也不。
步安气得笑了,“见律师?倒是把港片里的土匪架势学了个十足十。”
云锦年突然一扬手,一把薄薄的刀直插汉子放在桌子上的手指之间,刀身入了半截,而两指之间的缝隙也就三厘米。
那汉子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步安看着云锦年,他满脸阴沉,一身戾气,出手又快又狠又准。也许,这才是真正的云锦年,当年的特种部队大队长云锦年,狼出了深山还是狼,虎居住到平阳还是虎。看来,城市的繁华并没有让这头狼失去本能。
也许,我应该全部相信他。步安心想。
“我想,你绝对会全部出来。”云锦年收起刀,翻手而下,手起刀落,又插。入到大汉的手指缝。“我数三声,三声后刀插的是你的手指,一个一个来。”语气狠劲,脸色倒是风轻云淡,谈笑之间腥风血雨。
“三二”
“我,我”汉子眼色惊恐,全身颤粟。
他害怕的不是刀,而是那阴森森的充满血腥的气势,这个看起来温润的男人,其实更像来自地狱里的恶魔。
作者有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