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但是。”周应淮顿了顿,低声:“但是她有严重的脑损伤,很有可能短时间不会醒来。”
江檀不由得深吸一口气。
楚安宁跳下去时候的表情,再一次在江檀脑海中浮现。
这个女人是真的为了和自己同归于尽,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
她已经疯了。
“周应淮”江檀扯了扯唇角,想要故作轻松,终究是枉然,她声音略有惆怅:“。他们都不想我们在一起?”
江檀终于让自己的笑容变得轻松些,她看着周应淮,眼中是碎裂的光彩:“因为。我的出身对不对?”
她说的很尖锐。
周应淮抬手,轻抚江檀的头发。
黎宴南拿着暖水袋折返回来时,看见那个素来淡漠冷清的男人,一脸的温存柔软,几乎用温柔到极致的声音说:
“檀檀,这些都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我如果能更说一不二,就没有人敢对你置喙半句。”
黎宴南拿着暖水袋的手,不知怎的,有点发冷。
周应淮做到这个份上,他实在是想不出来,自己究竟要做什么,才能叫江檀死心。
易地而处,自己是江檀,又会作何选择?
黎宴南怔愣片刻,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重新举步走过去。
他将暖水袋放在江檀的腿上,笑笑,淡淡地说:“我还有事,你们慢慢聊。”
周应淮闻言,抬眸看他。
四目相对,两个男人的眼中都是晦暗不明的光
宋昭昭动手术这天晚上,是秦爻陪着的。
男人坐在她的身边,在叠一只千纸鹤。地上,已经有一堆了。
“一只千纸鹤一万块,真的假的?”宋昭昭一边说,一边手上动作也不停,专心致志的叠着。
“真的,难得有宰我一笔的机会,机不可失啊。”黎宴南好整以暇的看向宋昭昭,唇角的笑容慵懒:“宋昭昭,你说说你,是不是掉钱眼里去了?”
“能还一点是一点嘛。”宋昭昭将手中刚刚叠好的千纸鹤呈现在秦爻面前,“秦爻,你会在手术室门口等我吗?”
秦爻手中的动作顿住,他看着宋昭昭刚叠好的千纸鹤,抬手接过,淡淡的:“会,我会等你。”
宋昭昭唇角的笑意加深,她眉眼清亮,笑起来过分动人,好像又有了曾经张扬明艳的影子。
秦爻只是看着,没说什么。
这天晚上,他们一共叠了100只千纸鹤,秦爻叠了90只,宋昭昭叠了10只。
医生过来推宋昭昭进手术室时,秦爻捏了捏她的手:“给你免了100万,手术结束后,我们就写进合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