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鹤落在地上,变成黑色纸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切都变得这么奇怪。
上去、上去,一道声音在我心底呐喊,现在不管别的只有上去、上去……
找了一块带尖角的石头,我心一横拍了上去,当所有的痛都汇集在手掌心的时候,我差点给哭了,这种痛穿透心底,痛的我腿都跟着打颤。
擦破的手心,我用我的血凭空画出一个出阵符,可原本该聚集的血符,却像是没有灵力似的落在地上,点点滴滴的血,不再像以前一样,浮在半空。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变成这样。以妖余圾。
我的手很疼,疼的我只能咬紧牙关,我原以为我能以血画符逃出生天,没想到我的血竟然不管用了。
手上的血还在往外流,我看着我手心里排出的一个窟窿,我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了。
以前,只要我身上有伤口,在不要三分钟的时间,就会停止然后慢慢恢复,这也是为什么我能这么多次,有恃无恐的利用我的血,因为我有自动回复的功效,因为我的血管用,可是现在为什么都不管用了,还是说这个才是真实的我。
撕下一圈裙摆,我用布条缠着我的手心,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也不知道要怎么走,就好像回到了那个白色的房间里面,走不出去,走不出去……
“有些人的出现,是为了造福人生,有些人的出现,是为了带来灾难,吴家乐,你的出生是属于那一边。”
我疼,疼的眼泪在眼眶里徘徊,没有转过去的身体,我知道这个声音是属于谁的,没有回答,我如同木偶走上独木桥。
“吴家乐,如果我说前一步就是地狱,你还是要一直走下去吗?”
“地狱?”我一笑,脚下的步伐没有停下,没有转过去的脚步,我自嘲的说,“我不一直身处地狱。”
我一直活在地狱,只是我一直以为我在天堂罢了。
五奶奶有句话说的对,人斗不过天,每个人的出生老头都为她安排了她的命运,就算你想要强行去改变,换来的不过是头破血流罢了。
我从来都不信,不信我的命不由我,我一直相信的是我能改变命运,也许我真的错了,我的出生不是为了造福人生,也不熟带来灾难,而是给这些人的愚弄,愚弄成了他们手中的玩具。
何元清,白月无,王维安,鬼王,不对是白月无、鬼王,何元清和王维安吧!
如果说白月无能分出一个鬼王,为什么何元清和王维安不是一个人。
一个出现在我面前,一个背后搞鬼,他们真的是一种人,一种都见不得光的人。
都说,人的心理住着一个鬼,一但你有了弱点,鬼就会不断放大你的弱点,让你变成它的傀儡,然后让你跟它走,一直走,去一个它说的完美世界。
而我现在就是这样,我心里的鬼一直在说,就这样吧!让时间停止下来,你已经很累了,为什么还要如此承受。
我说,就这样吧!我真的不想承受。
这里有多高,我不知道。
我停了下来,张开手臂,感受着这里的风动,然后我听到背后有人叫我,我好想回了一下头,没有看到人影,我记得我好想笑了……
风吹在我的身上,吹过我的脸上,我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切,就这样结束吧!我真的累了……
“小乐回来了,看看这淘的,一身泥,真不知道你一个小丫头咋就这么能淘。”
我站在院子外面,推开门,就看到五奶奶在扒着‘我’身上的衣服,红色的小褂子丢在盆里,五奶奶用着一盆温水给我在院子里洗澡。
太阳很大,我绑着两条小辫子,坐在盆子里一会儿,就把盆子里的水埋汰成了黑色,五奶奶给我换了一盆水,一边换水一边嘴里还在絮叨。
我看着院子里的一老一少,嘴角扬起一抹浅笑,那年我七岁吧!那天下午的太阳很大,所以我就跟着三子去河里玩水,哪知道突然转出来一条疯狗冲着我们狂叫,吓得我和三子俩一头扎进泥潭里,这才弄了一身泥巴,我记得那天五奶奶前前后后换了四道水,才把我刷洗干净,不过刷干净以后的后果就是,把我揍了一顿。
那时候的五奶奶好凶,好凶,说真的我小时候有点怕她,而现在我就算是想要怕她,我想也没机会了吧!
院子里的五奶奶转身进屋打着热水,我蹲在盆子边上看着‘我’,伸出手摸着她洗干净的牛角辫,对自己说,你要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