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菱依旧躺在舒炫怀里,她除了闻到烧纸钱的味道,还闻到了舒炫身上淡淡的桃子味。
“还不起来?”舒炫语气淡淡的。
“咳咳,不好意思。”郑菱从舒炫怀里起来,她站直后发现脸火辣辣的疼:“嘶,脸怎么好痛。”
舒炫假装没听到,转移话题:“你怎么来了?”
“觉得他挺可怜的,”郑菱朝不远处的婚姻大厅看了一眼:“我们在这个时代有太多无能为力,你看今天来结婚的人,包括你我,谁都是身不由己。”
舒炫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今天那人跳楼的地方还有些许未清理干净的血迹,她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在这栋大楼里工作的人已习以为常,来办理结婚的众人都事不关己。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都有些病态了。
两人烧完纸,清理掉残留的灰烬。
“你今天那么着急走,是有什么事?”郑菱提着铁盆,跟在舒炫身后往外走。
舒炫又把口罩戴上,“工作上的问题,已经解决完了。”
“噢。”郑菱没有再问。
她把铁盆随手一扔,丢进垃圾箱中。
“去哪儿?我送你。”郑菱走到摩托前,她动作干净利落,一条长腿已经搭到车上。
舒炫看了眼时间,准备打车走,嘴上却说:“不用了谢谢,我助理来接我。”
“来接你?”郑菱手支在车把上,眼神带着几丝玩味,仿佛看穿了舒炫的谎言:“这可是南城最难打车的地方哟。”
她并不是胡说,南城最难打车的地方一个是殡仪馆,一个就是婚姻大厅。这婚姻大厅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以前的商铺全部倒闭,周围更是一片荒凉,司机们忌讳,自然也不愿意接这边的单子。
“放心,我车技很好。”郑菱起身从车兜里取出另一个头盔,是给小表弟戴的,还是个奥特曼头盔。
她把头盔递过去,“怎么?不敢坐?”
舒炫接过头盔,女明星的头很小,刚好能带进去。
“那麻烦你了。”舒炫头上戴着头盔,看着十分滑稽。
郑菱憋着笑,“还,挺好看的,有点奥特之母的味道。”
舒炫冷着脸没有说话。
“去哪儿?”郑菱坐好后嘴角还是不自觉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