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猜到他想说什么,陈白率先一摆手,说:“就两滴,喝不醉。”
他说:“我壮一下胆。”
先斩后奏,他没等人说话就一口喝下两滴刚好够打湿嘴的酒。
酒壮狗胆,他觉着要是放平时状态下,有些事他估计一辈子也不敢试。
知道他这一路上在安静什么,许斯年放低眉眼,说:“怕的话不用勉强,今晚先睡一……”
他剩下的话被唇上温热触感封住,后脖颈被人紧紧揽住。
狗胆加载完毕,陈白直接上了。
——壮了半天狗胆,也就敢主动亲个人。
他平时不怎么主动,动作很生涩,仰头够人脖颈也累,主动不到两分钟,没忍住想撒手休息一下了。
后腰在不知觉的时候已经被人扶住,他上了就退不了了。
刚得到稍稍喘息,灼热触感又倾轧下。
身上力道逐渐收紧,他准备放下的手落在人肩头,不自觉抓紧了衬衫。
呼吸被剥夺,手脚逐渐发软,再短暂分开的时候,他呼吸完全被打乱,抓着衬衫的手下滑,留下被抓得发皱的白色衬衫。
还在试图平复呼吸,身上力道一大,他整个人悬空,被带着去了卧室。
脑袋陷进柔软枕头,鼻间都是熟悉味道,碎发散乱在白色枕面上,他眼睛还没怎么睁开,又陷进阴影里。
带着灼热温度的大手穿过后脑和枕头相接触的地方,深陷进发丝里,他被带着抬起头,承受住袭来的过热的吻。
有些热。
暂时分开再次找到自己呼吸的时候,感觉呼出的每一口气都带着烧灼皮肤的热气,陈白半睁着眼,睫毛被眼尾溢出的生理性盐水打湿,伸手想要去解自己领带。
没力气,他不像是在解领带,像是在给领带挠痒。身上奇怪的温度还在上升,他终于从喉咙里憋出声音:“许斯年,帮我解开。”
他以为自己是很正常的声音,结果直到听到自己说出的话,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可怕,中间还没忍住颤了下。
身上人应了声:“好。”
指骨分明的手指落在领带结上,轻松两下就解开。
领带从衣领里抽离,发出一阵衣料摩挲的声音。
解了领带不够散热气,体贴的老许同志碰上凌乱衬衫的纽扣,问:“这个需要解开吗?”
他还怪贴心,躺床上的人说了声谢谢。
男人埋头解纽扣,躺着的人伸手够过放在一边的领带,两只手慢慢捣鼓。
纽扣解到一半,冷白皮肤暴露在空气中,藏在单薄衬衫下。在继续动作的时候,许斯年衬衫衣袖被人拉了下。
很轻的一下,但他感受到了,于是抬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