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死以后就没有洗过了……”刘小毛的小眼神儿软软的,直软到二姐的心坎儿里去了。
不过这样看来,这刘老抠倒还算是个念旧的人!
“因为这些事情以前都是娘做的……”
二姐一怔,呸,原来是没人帮他干活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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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抠发财了……老抠发财了……”
在这样一个气氛良好的洞房花烛夜里,突然传出这样诡异的歌声,真是……掉链子。
刘老抠哼着自创的调子,浑身的酒气,脸已经喝得通红,手上还紧紧抱着一个盒子。
这可不是普通的盒子,因为这是……装礼金的盒子。
二姐刚把刘小毛哄睡着,还把新房里乱糟糟的东西规整好,转眼就看见刘老抠捧着个盒子在那儿张牙舞爪。
刘老抠步履蹒跚,喝了酒过后的眼神儿也不太好,看二姐都是模模糊糊还带重影儿的,可是当他一看见二姐瞪着俩大眼睛瞧着自己,就连忙抱紧了手中的盒子。刘老抠的动作、神态很明确,潜台词就是——你别打这盒子的主意!
二姐看着刘老抠那副鸡贼的样子,忍不住对他翻了个白眼儿。
他现在好歹是她男人了,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更不可能像以前那样拎着条烧火棍儿一个劲儿地猛戳——二姐现在很被动。
刘老抠一屁股稳稳当当地坐在椅子上,也不管二姐脸色怎样,就开始了洞房花烛夜里最为重要的事情——数礼金。
“嘿哟喂,这陈二狗送的也太少了吧,五十个铜钱,打发叫花子呢……”提起陈二狗,刘老抠就是一脸肉痛,送的那么少,吃的还那么多——还净拣肉吃!
“哎哟我的娘哎,两钱银子哎,这杜老板真是够意思……”这位杜老板是个实诚人,看来他以后要在县太爷面前替他说上几句好话了。
“咦?这叫苏善保的是谁呀?还送了这么大笔钱?!”刘老抠手里捧着四钱银子,笑得那叫一个——贼眉鼠眼。
“那是我姨父……”二姐瞅着他那副样子,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
“你……你姨父?!”刘老抠一下蹦了起来,“你姨父这么有钱!!”
“人家是隔壁县开饭馆儿的,能穷到哪儿去?”二姐语气很不善,对刘老抠这种人,那就不能有什么好脸色。
“唉,姨父……要是我岳父就好了……”刘老抠叹息着,这开杂货铺能的能和开饭馆儿的比吗?!
二姐狠狠瞪了他一眼,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瞧他乱七八糟地拉扯什么呀……
于是,在这个大好的洞房花烛夜,于二姐看着刘老抠数了一晚上的礼金,还是一边儿数一边儿带点评的那种。
(扯扯:看着授权状态成了A级,我这激动的呀~~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