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姨娘来请安啦!”外面侍候的丫头唱了一声。
“嗯……”霍紫依抚着额头申吟了一声,宿醉的感觉真是难受死了!
“夫人,醒酒汤。”夏果将醉酒汤递到主子面前。
霍紫依接过来喝了两口,扭头看向精神头十足的宇文昱。
他昨晚喝得比自己多吧?怎么不见他难受?难道是千杯不醉?
“今早你就不用去母亲那里请安了,待会儿我过去时跟母亲说一声。”宇文昱有些疼惜地看着霍紫依痛苦的模样。
昨晚他是有些过了,不该灌她那么多酒。
“谢侯爷……呃……”霍紫依扶着发沉的头,觉得脑浆像散掉了似的在里面胀裂、晃动!
“侯爷、夫人,阮姨娘来请安了。”从霍紫依手里接回汤盅,夏果轻声地道。
“让她进来吧。”宇文昱替霍紫依道,看她那副模样,说话都是折磨。
丫头打了帘子,阮氏从外面走了进来。
“妾身给侯爷、夫人请安。”阮春晓进屋后福身行礼。
“嗯,起来吧。”宇文昱道。
阮春晓站起身抬起头,就看到霍紫依拧着苦瓜脸、单手撑在榻桌上抚着额头,一副不舒服的样子。
“夫人这是怎么了?”阮氏故作惊讶地问,“要不要请卢大夫……”
“不碍事。”霍紫依虚弱地摆摆手。
如果卢大夫来,昨晚他们夫妇喝酒喝到烂醉的事不就漏了!
宇文昱知道霍紫依现在没心思应付人,便站起身对她道:“你好生休息着,我走了。”
“哎。”霍紫依有气无力地应道。
阮春晓瞪大眼睛看着霍紫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霍氏就这么随便的和侯爷对话?也不起身送侯爷?
“阮氏,你与我一同去给母亲请安吧。”宇文昱把阮春晓叫上,免得她在这里扰到霍紫依。
“是……是。”阮春晓怔怔地站起身,视线还是离不开坐在榻上动都没动的霍紫依!
昨夜宇文昱又到夏院休息,令阮春晓银牙咬碎,心中对霍紫依的怨恨又多了几分!
按理说,她新入门,第一天又没有合|房,昨晚应该还是她侍候宇文昱才对!
可宇文昱想去哪个院子,她又控制不了!更没脸跑去宇文昱面前说自己和他没怎样怎样,他应该如何如何这种话!
与宇文昱去了东院,给怀德公主请完安后,阮春晓回桃院的路上气急败坏地对司琴道:“快点想办法从那些丫头中找一个中用的!我要知道霍氏是如何媚|惑了侯爷留在她的院子里!快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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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管事拿着霍紫依给的纸条去柳瓜巷寻了唐氏,被其子告知母亲回乡下参加族中晚辈婚礼去了。当唐氏的儿子得知是母亲前主寻来,便迭声应下待母亲回来后一定会告知。
霍紫依得知了这个消息,知道自己短时间内是无法见到唐氏了,心中不禁有些失望。
“夫人。”一个小婢捧着洗好的水果进来,放到了桌子上,眼角偷瞄了一下霍紫依随手摊在桌上的信件,又快速的垂下头退出去。
霍紫依正沉浸在失望中,倒是没注意到小婢这种鬼祟的举动。
自从纳了阮氏进门当贵妾后,宇文昱除了到夏院留宿,便是睡在中院,虽然也偶尔去桃院走动,却从来没有留宿过。
霍紫依一边告诉自己要看开,一边却又在听说宇文昱去桃院看阮氏后而郁闷。
日子就在这种纠结中度过着。
高门内妇举办的各种宴会请柬依旧不断的递进府里来,霍紫依却是兴趣缺缺,哪个也不愿去。
倒是华国公府二小姐霍雪依派人送来的信令她动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