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被宇文昱闹得浑身酸疼,清晨又早早起*相送,霍紫依说不累是骗人,但一听阮姨娘又“晕倒”了,她就又来了精神!
唉,有时候霍紫依都觉得自己挺变|态,上一世她是极厌恶宅斗、宫斗这些,也非常不屑与人勾心斗角!这一世重生,她却像只斗鸡似的有点儿动静就兴奋!
摸摸自己的脸,霍紫依真有点儿惭愧!
霍紫依到桃院的时候,苏氏和田氏已经到了,怀德公主身边的路嬷嬷也到了,都在外间站着。
“阮姨娘怎么就突然晕倒了?卢大夫可来了?”霍紫依一条腿刚迈进屋内,就摆出关心的模样问道。
以前自己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明明心里乐得抽筋儿,但表面上还要装关心的两面派!但现在霍紫依正扮演着自己最不喜欢的人,心里却是没有什么愧疚感!谁让上一世阮氏也是这么对自己的呢?她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太对不起上一世的种种委屈了!
苏氏和田氏、路嬷嬷等人福身行了礼,桃院的大丫头司画上前福身答道:“回夫人的话,卢大夫已经过来了,正在内室替姨娘把脉,司琴姐姐与宁嬷嬷在旁侍候着。”
“嗯。”霍紫依点点头,寻了把椅子坐下来。
司画连忙让桃院的小丫头上茶,却被霍紫依阻止了。
不一会儿,卢大夫从内室走了出来,看到霍紫依后先上前施了礼,“夫人。”
“卢大夫,阮姨娘是什么病?”霍紫依对这个卢大夫没什么好感,总觉得他和阮春晓是一伙儿的!
“回夫人的话,阮姨娘是身体积寒、癸水不畅、腹痛如绞,昨日自行让婢女熬了热补汤饮下,结果造成了癸水剧增,失血体虚才晕倒的。”卢大夫用比较易懂的话解释了阮春晓的病情。
霍紫依点点头,“那卢大夫就速开个应症的方子给阮姨娘吧。”
卢大夫拱手称是,便到桌旁去开方子了。
路嬷嬷听完卢大夫说的话,便也不久留,向霍紫依和两位妾室行了礼便回东院去向怀德公主禀报。
路嬷嬷出现在桃院,霍紫依并不奇怪,因为怀德公主对阮春晓一向另眼相待!
同时,霍紫依以小人之心度了怀德公主的君子之腹一次,也许怀德公主是怕自己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吧!
这种趁夫主不在,妻妾恶斗的事在高门里实属常见!
卢大夫开了方子后离开,司画便匆匆去找大管事领牌子拿药。
霍紫依站起身朝内室走去,苏氏与田氏紧随其后。
“夫人。”司琴和宁嬷嬷见夫人带着另外两名妾室走进来,连忙上前福身,“苏姨娘、田姨娘。”
霍紫依往chuang上看了一眼,只见阮春晓脸色苍白、嘴唇上一点儿血色都没有,看上去极为可怖!
看来是真的伤了身。
“平日里是谁侍候着阮姨娘?”霍紫依眼神一凛扫过司琴和宁嬷嬷,“怎么就不知冷热的给主子乱吃?卢大夫说阮姨娘是体内积寒,这不就是长期食用寒性之物才会引起的吗?”
司琴和宁嬷嬷连忙跪下请罪,“夫人恕罪!”
“夫人恕罪,我们姨娘平日里身子就弱,对饮食是极为注意的,轻易不碰寒凉之物,所以……”司琴是近身侍候阮春晓的婢女,她最是了解主子的日常习惯,在记忆中真的没见阮春晓吃过什么寒凉的东西!
除非……司琴的脑海中突然滑过某件事,心就是一沉!
霍紫依当然看到了司琴眼中闪过的某种光芒,她的嘴角让人不易觉察的微勾了一下,随即又冷脸道:“侯爷今天刚走,阮姨娘就病倒了,这还了得?你们这些侍候不周的下人统统该罚!”
“夫人恕罪!”司琴和宁嬷嬷低下头求饶。
自从霍紫依进来就没没机会开口的苏氏,见霍紫依摆出正室主母的威严喝斥妾室的贴身婢女,心底有几分不屑和妒嫉!
“夫人,妾身以为,这自个儿的身子自己调养,阮姐姐断是没道理祸|害自己的身子不是?”苏氏阴阳怪气地道,“阮姐姐这体内积寒指不定是怎么得的呢!就像妾身院子里大冬天的爬进一条毒蛇……怕是侯府里有人容不得我们姐妹吧?”
霍紫依冷眼瞥了瞥苏氏,唇边漾起冷笑,“苏姨娘这可是话中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