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属下……属下知罪!”黑衣人没有防备,被太子这一脚踹得飞出去,多亏被亭子里的柱子拦下,不然就摔进湖里去了!
“哼!”太子甩袖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说说吧,你都探听到了什么?”
黑衣人说了几件自己打听到的事,但太子楚沛的脸色始终不豫,好像对这些消息并不感兴趣!
“楚浔与宇文昱闹掰了?怎么可能!”楚沛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震得茶具跳起来发出哗啦声!“过去十多年里,他们二人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在太学里同进同出,怎么可能突然就不来往了?楚浔绝对不会因为宇文昱在帮我作事就不理宇文昱!”
“虽然十皇子与宇文昱不来往了,但顾侧妃与侯爷夫人却是在侯府见过两次面!”黑衣人一听太子不悦、不耐烦的冰冷声调,就吓得通体发寒的连忙说了另一个线索!
“男人表面不来往,但女人暗中送信……”楚沛抚着拇指上的扳指阴沉地低喃道,“不能小看了这两个女人!你继续盯着武安侯府的动静!”
黑衣人道了声“是”,就如同来时一般消失得无声无息!
黑衣人一走,楚沛脸上的暴虐神情就收敛了几分,反而眼中闪过玩味的光芒。
“侯爷夫人……十皇子的顾侧妃……有趣,有趣啊……”太子楚沛笑得诡异。
“殿下是在说什么有趣?能否分享给贫道听两句?”随着这句话,一个穿着浅灰道袍、手里拿着拂尘的道姑走进了亭子。
道姑年纪四十多岁,却因长期茹素而显得骨感十足!面部皮肤更是有些松驰下垂,使得这个中年道姑看起来就很严肃!
“你……你怎么出来了?”太子楚沛从椅子上站起来,有些不快地看着中年道姑。
中年道姑不把楚沛的臭脸色放在眼里,而是走到桌旁自动自发地坐下来。
“殿下到底是在犹豫什么?”中年道姑的双眼射出冷冷的视线,投在了太子楚沛的身上,“与其派人查武安侯,不如派人直接将他杀掉的好!他早晚会成为殿下称帝的最大障碍!”
楚沛的脸色越发的不好看了,与道姑有几分神似的双眸里也迸出冷光地望向敢对自己出言不逊地女人!
“母亲这是在教孤学着当暴君吗?”楚沛嘲弄地道。
太子那声“母亲”令中年道姑眸光更冷,整张脸都像受了地心引力般的下垂着,特别是嘴角都快垂到了下巴的下面!
“殿下!贫道已非俗世中人,请殿下注意措词!”道姑拍案而起,音量不禁也提高了些。
“非俗世中人?呵呵呵!”太子楚沛像听到一个大笑话般抚额笑起来,“既非俗世中人,师太为何跟孤所说的字字句句都俗不可耐!”
中年道姑被太子楚沛的话气得嘴唇微颤,可在看到楚沛似癫似狂的样子时,眼中又闪过怜悯与一些柔软的情绪!
“殿下还是自己好好想一想吧。贫道也只是希望殿下能过得好,并顺利登上大齐皇帝的宝座!至于其他……贫道是不愿去关心的。”即使是人命!
说完这句话,中年道姑甩了一下拂尘转身离开了亭子。
夜风从大开的窗子穿入亭内,吹起太子楚沛的衣袂。
生其者父母也,伤其最深者父母也!
楚沛仰头疯狂的大笑,笑声传出很远,令人毛骨悚然。
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楚沛抬手胡乱擦了擦,然后无力的跌坐回椅子上发呆。
太子殿下这一发呆竟然是久到天光快亮!
第一声鸡啼响起时,仿佛打破了楚沛的梦魇,他的眼珠动了动。
伸出右手拉起左臂的衣袖,层层柔软干净衣料掩盖下的左小臂上赫然有着一条半尺长的丑陋疤痕!
“宇文昱,你若敢挡孤的路,孤就……呵呵!”太子露出阴冷的笑容,心中闪过某个恶毒的念头!
“啊!”
武安侯府夏院,睡得正沉的霍紫依突然捂着胸腹位置弹坐起来,一张脸因胸腹处的扭绞疼痛而血色全失!
疼!像五脏六腑在一瞬间扭成一团似的疼!
“夫人!”守在帐外的夏果几乎马上被惊醒了,扯开帐子借着室内燃着的烛火看到主子满额满脸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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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们一定猜到第三个养蛊虫的人是谁了。
你猜到了吗?
新出场的道姑是太子的娘,基本上就是这对极品爹娘坑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