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的朱教练暗暗皱眉,心想现在大家都在给他创造台阶,如果他还有点智商,肯定就会当个顺坡驴了。
但这个结果,显然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校长,当时你是不在场,这小子真的目中无人,先是让陈子辉他们下跪,不答应就打断腿,根本就是没把我这个教练放在眼里啊。这样的学生,就该开除学籍,以正校风。”
听他这么一说,三位大佬的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
原来这个混小子还逼迫他们的宝贝儿子下跪?
文山冷笑两声,道:“校长啊,你还是直接把他开除了吧,你们的校风校纪已经奈何不了他了。”
话外之意,大家听得明明白白,就是让学校不要干涉了,他要用自己的办法替儿子报仇啊!
“你这个小白,道个歉有这么难吗?”
陈慧真是想扇他一个耳光,让他清醒清醒,再顽固下去,可是要出人命的啊!
“这个说法,我觉得可以。”
刘磊微微点头,他这一表态,校领导们的脸都白了。
年迈的副校长摸了摸秃头,小声说道:“校长,要不。。。就这么办吧?”
校长也是无比为难,一时有些难以抉择,如果真的这么做,无异于是把这个学生的命交了出去,他的良心也不安。
赵振宇莞尔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咳咳,这只是个学生,你们俩用这一套来吓唬人家,不太好吧?”
他是个做生意的人,最讲究和气生财,就算有什么恩怨,最好的办法也是和谈解决,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嘛。
“既然这小子冥顽不灵,就让他的父母过来和我们谈吧。”
刘磊和文山都觉得有那么一点道理,这个小混蛋根本就是一个无知小辈,不清楚他们的来头,所以才敢大放厥词。
只有把他的父母叫过来,这场谈话才有进行下去的意义。
校长看了看三人,说:“这个学生的情况比较特殊。。。他是借宿在没有血缘关系的叔叔家里,单亲母亲在外地打工。”
文山笑道:“哈哈,原来是个有娘生没娘教的小子啊,怪不得不知天高地厚。”
话音一落,他就感受到逼面而来的凛然眼神。
萧白眉目冷然,搬了一个座椅,坐在茶几的对面,与文山针锋相对,冷冷地问道:“你胆敢再说一遍?”
远在县城里打工的母亲,是他今生最大的牵绊之一,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对她不敬。
龙有逆鳞,触之必怒!
老副校长摸了摸秃顶,汗颜道:“这、这学生的精神有问题吧?”
其他人也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这个插班生,竟敢逼问堂堂文山大哥?
“呵呵,小子,这位文先生可不是一般人,真把他得罪了,后果很严重的。”
赵致远慢悠悠地说着,看向萧白的眼神里多了几丝欣赏之色。
如果这小子不是疯子,那么他就是真正的无知无畏,这样的人倒也难得。
“你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