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天因为自己,婆家赔了一百二十块钱后,黄素兰就很少说话,安静地像只鹌鹑。
下午,弟妹惹事后,赔了一百个鸡蛋,婆婆叫她帮忙染鸡蛋时,就对她提起要分家的事,她没在意。
在她看来,不管怎么分,他们是老大,自古以来,老人都是跟着大房养老的,所以,听到分家,她反而松了口气,她早就看张芳草不顺眼了。
从进了婆家门,就是靠那张嘴哄人,把公公婆婆哄得团团转,同意她每天去村尾帮忙。
说是为了两家,也为了她退婚的那份内疚。
我呸!还不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牛大嫂这话太贴切了。
两年多了,弟妹没进门时,只有她一个儿媳,家务活她做也就做了,凭什么那张芳草进门两年多,就没做几次家务活?
说是天天去村尾李家做事累了,好,她忍着,结果呢?居然是去玩的,就没有做事这一说。
事情戳破了,她以为这回总该平摊家务活了吧?谁知道就做了一次饭,洗了一次碗,就被她亲娘给推流产了,坐起了小月子。
坐吧,女人遇到这时候,不坐,怎么办?
这才坐了五天,一听说李敏摔伤了身子,以后可能都难以怀孕了,居然就偷偷跑了出去,假模假样地去看李敏。
结果呢?被李敏大嫂打的,呵呵,打得李家一点颜面都没有,还被公公当众说要分家。
公公是个要面子的,说分家,那肯定是要分的,她就看看要怎么分?张家离得近,这就把人叫来了,没关系,达不到她的目的,她也回娘家叫人来。
这屋中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这是拉着大小两个儿子一起回家的李会计,扫了一眼屋里的人后,得到的结论,不过都是白想,大不了都赶走。
“亲家公。”李会计盯着还算老实的张父,“你家闺女是什么品行,我想,你比我清楚吧?”
张父一愣,这话怎么接?而且家里一直都是他婆娘做主的。
“亲家公。”张母开口道,“我家芳草是什么样的品行,村里人都知道的。”
“是啊,村里人都知道。”李会计拢了拢衣袖,“出去一打听,无数顶帽子在脑袋上戴着呢,摘都摘不下来。”
“别的不说,我只说一点,从嫁过来后,不管她心里想着的是谁,我就问亲家母一句话,哪个媳妇嫁到婆家不做家务活的?”
“为了躲避家务活,天大的谎言她也能说出来,居然欺骗我们说李正国身体不行,好叫我们放心地让她去村尾李家还债,替我们家还债,也替她自己还债。”
“亲家母,你身为女人,你总了解女人心思吧?你告诉我,她天天窜去前未婚夫家是要做什么?说出那么个天大的谎言,只是为了躲避家务活吗?”
张芳草脸色变白,公公也太狠了,居然把她说成水性杨花的女人?居然挑拨她和丈夫的关系,她担忧地看向丈夫,却发现丈夫低着头,并不看她。
低着头,李爱国脑海里想的是他爹的话,刚才,他爹找到他和大哥,直接把分家打算告诉了他们,而且把如何分的也说了。
最后警告他和大哥说,要是敢和他们媳妇一条心,以后遇到什么大事都别回来找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