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心中直接喊了一句好家伙。
我这第一次参加‘分甲’,就是君王级的‘钉子’,这都够老子吹一辈子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王级的‘钉子’,可不好掏啊!
想到这,我就问他那颗‘钉子’,现在是什么情况?
“老钉在巨擎落地的时候就塌了,我们必须重新掏个钉(盗洞)打进去。”张显宗说。
听到这,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要真是这样,他又何必千里迢迢的回京找我?
果不其然,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就印证了我的想法。
“就是这个钉口,不太好整……”
张显宗说此一顿,看向我:“张逆,到时候可就全靠你了。”
我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心有点慌:“那啥……宗叔,能和我讲讲具体情况不?”
“这个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行了,眯会眼吧,接下来的路,可不好走……”
……
接下来两天时间,我们几乎都是在车上度过,期间除了加油和拉撒,基本上就没停车休息过,那时候的高速公路,远远不像现在四通八达。
我们从北京出发,前后上下高速十几次,最后才抵达吉林长春,又途经敦化,最终才到我们的目的地,宁安。
当我们的车子,在渤海镇一间农家乐停车的时候,我都感觉自己快散架了,日夜兼程了近一千四百多公里,别说是我,哪怕是张显宗这个老车客,都嗷嗷叫屁股痛。
另外两辆车上,还有四个人,据张显宗说,他们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湖南长沙人,地道的‘土夫子’,他让我管他们叫李老大,李老二……就成。
至于那个刀疤男和胖子,刀疤男名叫刘钊,是江苏南京人,师承中原‘走地仙’,不仅‘分甲灌大顶’了得,手上功夫也是一流。
胖子的话,复姓诸葛,单名一个狄,二十来岁出头,来自北方,具体出处不详,张显宗还是通过一个‘铁子’介绍,才认识的他。
这里,我跟大家讲解一下,盗墓贼由于南北差异,北方的盗墓贼,通常都被人叫做灰八爷,土耗子。南方的叫掘地虫,土夫子,中原地区普遍就叫走地仙,也有人叫坐地虎。
而盗墓贼,通常也不把古墓叫做墓,一般都叫‘钉子’‘蘑菇’‘墩子’‘馒头’或者是‘坑’‘窑’‘洞’。
至于‘盗墓’,从黄河以南开始,最远到东北沈阳,你只要说‘倒斗’二字,是道上的人,基本上都人尽皆知。
只不过河南到苏北一带,河南安阳那边,有人管盗墓叫做‘挖红薯’,也有叫‘挖古’,苏北地区的话,有些人叫‘下湖’,或是‘找铜路’,陕西一带多数就叫‘支锅’。
黄河以北地区,则是称呼盗墓为‘翻肉粽’‘翻咸鱼’或是‘扫仓,’‘驾枯票’居多,总而言之,这些都是属于盗墓行当里的黑话。
如果有一天,你忽然发现身边的一个朋友,一夜之间暴富了。
你出于好奇,你就问他最近在忙活什么,他跟你打哑谜,或是不小心说出上面其中任何一个词的时候,那你可就得小心了。
因为他很有可能,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盗墓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