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啊。
当着大家的面,孙明被道长一顿夸,自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他谦虚地说:“道长的谬赞,不才实在不敢当。我等凡夫俗子,食五谷杂粮,能够聆听道长亲自传习道家仙学,不胜荣幸。请问,您先前所讲的,观鼻端白,是什么涵义?”
元真目光如炬,微微地一笑,颔首道:
“朱子的观鼻端白,原是佛教《楞严经》上二十五个圆通法门中第十四个法门,苏东坡、朱晦庵两人都采用了这句话,但他们的说法并不和《楞严经》相同,朱子的意思是说做这个功夫不论什么时候,顺其自然,不要勉强执着,不要弄得周身难过,气机静到极处,它自然要动,就像春天的鱼类,浮在水面嘘气;气机动到极处,它自然要静,就像冬天的虫伏在土里翕气,此时身中之气,交互团结有天地氤氲之象。一动一静,有乾坤阖辟之机,妙处是说不尽的。若问是谁在那里作主?其实并无所谓主宰,而是自然的功能。”
高人说法,把薛志祥和唐小元听得云里雾里,也不知道这个元真道长,是何方神圣。
薛志祥递过酒杯,悄问左邻秦卫民:
“你与道长,是怎么结缘的?”
“我们认识几年了,没师徒名分,却有师徒之实。他曾经长期担任道院的院长,现在退了很多年,还是名誉院长,在国内,是非常有份量的。”
秦卫民轻声细语地答道。
他有些不胜酒力,被薛志祥这一敬,已经有些神志恍惚了。
舒月看到这儿,有些不乐意似的,嚷嚷着请战:
“薛主席,你们喝酒,怎么可以落下我们。”
她说完,站起身子,端着酒杯凑过去。
薛志祥已经喝得满面通红,笑嘻嘻的说:
“大美女主任,怎么这样说啊,能够与诸位同台喝酒,是我等的莫大福分呢。”说完,连忙举杯相敬。
小豫见他们只顾喝酒,打断了道长的话,忍着内心的怨恼,笑道:“你们凑什么热闹,难得遇见道长爷爷,咱要跟他老人家学一点东西呢。”
“来日方长的。小居士,你们今晚在这边留宿吗?有机会的话,明天早起,在楼上的天台上,贫道给你传授心斋法。有兴趣的居士,都可以来一起修习啊。”难怪,道长年逾八旬,依然精神矍铄,似乎是与勤于修行分不开的。
小豫闻言,难尽喜悦之情,笑吟吟地答应着:“嗯!今晚喝醉了,不走啦!”她又望向秦俊良,说:“爸爸,我们明天跟学道长修道吧。”
秦俊良看了看宝贝女儿,笑容可掬,说:
“行,一切都听你的。我退下来以后,还要回到这里养老呢。到时候,你别只要老公孩子,忘记老爹老母,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