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孙明被留了下来。
他们俩重新关起门来,足足说了三十多分钟。
至于交谈内容,就不得而知了。
孙明在心里铭记着四条。
一个人想成就事业,无非就是这三条:
认真,干每件事都不凑合;
敬业,干什么事都当回事;
执著,认准的事做不成不罢休。
身为一个领导,必须得记住最重要的一条:保命。
老江警告他,再不能做冒险的傻事了。说起来是英雄,实际上是不负责任。
严重的不负责任。
这一趟省厅之行,有人欢喜有人愁。
欢喜的当然是王珏、杜小珺和孙明啦。
至于秦俊良嘛,当然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扬眉吐气,忧的是,自己能不能如副省长所说的,安全落地。
……
前方就是承安。
无疑,这儿将从上到下开展一场雷霆行动。
尽管是一场狂风暴雨,但是风雨过后,必然拨开乌云见日月。
秦俊良在车内正襟危坐,他的手里捧回了一个烫手山芋。听厅长的语气,搞不好自己这一次还得落下一个处分,所以一直臭着脸,沉默无语。
但是,大仇得报,心内不胜狂喜。
车下了高速,停在承安市区,孙明跟大伙一一告别。
接下来没他什么事了,他乐得轻松,回到了自己的岗位,遵循副省长的嘱托,扎根樟木,继续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工作和生活,又回到了原点。
江涵晖听说他这次又去冒险了,还不声不响地跑到了省城,见到了自己的父母,狠狠地折腾了他好几回,久战而不怠。
……
第二天,又是一个工作日。
“这几天,你不在家,车可没闲着,我开着它走访了几个村组,嘻嘻……现在车洗过了,油也加满了。”
江涵晖一把将车钥匙拍在孙明的手上。
“车子本来就是交通工具,工作没停下来就好!”
孙明皱起鼻子闻闻,车内放了一瓶香薰,现在都流行这个吗。
同时,他条件反射地想起杜小珺的奇门法宝,幸亏自己早就藏起来了,
“我们这几天基本上都在下乡……接下来走访的对象,是一对比小根更加苦命的姐弟,姐姐叫滕小叶,我们等会就可以看到了。”
江涵晖翻看着曹甸村反映上来的资料,对孙明说。
她在成年之前,很少去农村,对乡下的好奇,使她对农村,有种独特的新奇感,所以不是很排斥。
“我们培元乡,没有贫困村,却有那么几户事实贫困户,因各种原因致贫,返贫。他们不是不想脱贫致富,只是有心无力,或者没有机会。唉,民生无小事,这事儿,让我如鲠在喉,寝食难安呀!”
孙明揪心地说着,心生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