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久的错过,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信号?
“晚安!”
“晚安……我就不信了,你又不是圣人,难道想来个千人斩?!”
颜红不情不愿地松开手,颓然跌坐于榻上。该睡觉了。
不错一次,哪里有机会后悔。不后悔一次,哪里能够鼓起勇气重新开始。
“千人斩?斩你的大头……睡觉喽。”
什么是千人斩?千帆过尽,我不回首?
……
孙明站起身,步履维艰地退出卧室,徐徐掩上门。他一边想着,暗暗庆幸,自己差一点意乱情迷,最终还是稳住了阵脚。
夜深沉。
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睡在榻上,意外接到了一个信息,是杜小珺的。
“浅喜似苍狗,深爱如长风。那几天,你曾是我的边疆,抵抗我所有的抵抗。西风残,故人往,如今被爱流放,困在了眼泪中央。几日相处,我怕要花一生的精力去忘记,去与想念与希望斗争;事情从来都不公平,我在玩一场必输的赌局,赔上一生的情动。我愿意。”
这不看不知道,孙明恍若被九天霹雳当头劈中,当时就呆若木鸡。
他的思想再次深度斗争了许久。看来,也有他举棋不定、不知道怎么回复的时候。
“你没有谈过恋爱,听过墨非定律么?当你越讨厌一个人时,他就会无时无刻不出现在你的面前;而当你想念一个人时,翻遍地球都找不到他。“
许久,他鼓起勇气发了过去。
“嘀“的一声,她的信息又跳了进来:
“想念一个人,不一定要听到他的声音。听到了他的声音,也许就是另一回事。想像中的一切,往往比现实稍微美好一点。想念中的那个人,也比现实稍微温暖一点。思念好像是很遥远的一回事,有时却偏偏比现实亲近一点。无论远还是近,只要他知道就好。”
他心里有说不尽的惆怅。
“斜阳独倚西楼,遥山恰对帘钩。人面不知何处,绿波依旧东流……杜花花,晚安!”
最终,他以晏殊的清平乐回复给那个可爱的杜花花。
他不想她思念成蛊,只想她放下,哪怕放在梦里。
愿你好梦。
自此,一夜无话。没谁喝醉也没谁梦游。
其实,孙明很久都没有睡着。
他身边的战友曾经不止一次地劝过他:“赚点钱,喝喝酒,泡泡姑娘,不好吗?”
“哦!”
好,的确是不错,还没什么风险。
人生苦短,为个毛。
如果可以,我也想变成那样啊,两眼一闭,就当是什么都看不到。
一个人受过太多打击,会产生自我保护机制的,就像我二舅家那条狗,一看见我二舅拿起棍子,不管是不是要打它,它都会夹起尾巴,缩进狗窝里。我不想变成一条狗,我只有变成现在的自己了。
梦里,终于成了朋友劝说的那种人。他们放心了,自己也放心了。
不悲,不怒,云淡风轻,把自己活成了一个大写的“哦”。
这个时代,真是逼得人人都成了正果。
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