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转移注意力。
于是,开始精彩回放。
“哇!小刘老师,花儿真漂亮!我这是平生第一次收到玫瑰花,谢谢你啦!”
江涵晖重新回味着,还配上了相应的动作。孙明一边听着画外音,一边想象着无形的场景。江涵晖惟妙惟肖地演绎,孙明则坐着,笑微微地欣赏。
自由转换表情,灵活驾驭哭与笑,人间也是没谁了。
如果她愿意改行,什么戛纳金鸡奥斯卡,各种奖奖,保准纷至沓来、源源不断。
“你喜欢就好!亲爱的,你答应啦?”这句话,是用男声说的。
“亲爱的,为什么要这样亲昵地叫?我不习惯,还是叫江主任好些,或者,叫姐姐……我要把它分给你们班的孩子们呢,我也很喜欢那些孩子们……每人分一朵,好吗?”
“这时,机智如我,本娘子掏出早已准备好的身份证,拍在他面前。那小子懵懵懂懂地接过来,一看,我比他大三岁,顿时傻眼了,嘻嘻。”
这算是旁白么。
江涵晖生动地演绎着,有时候还来点艺术手法。
“你发现没有,你很有表演天赋呢!”孙明赞叹着。
纵是睿智过人,孙明实在想像不出刘江此刻的表情,一定是从维苏威火山,到南极冰原,自由穿越。
“别打岔,本娘子频繁转换频道,容易精神分裂的。”江涵晖继续演她的单口相声。
“后来,怎么样啦,二娘继续。”孙明饶有兴趣地催促。
“……男大三抱金砖,现在不是时兴姐弟恋嘛!我保证,毫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你不知道吧?我们江家,是个大家族,我大伯,二姑,三伯四伯,五姑,六姑,七伯八伯,九姑,连上我爸爸,他是最小的,号称江家十爷崽,远近闻名。我们家诗书传家,一代代都恪守着传统,这样违背世俗伦常的事情一传出去,不怕被唾沫星子给活活淹死啊?”
某人这虚构水平,也是登峰造极啦。
“没事,我水性好着呢。”
“真的啊?那你说说,你最怕什么?”
“我呀,小时候没在农村待过,怕黑,怕蛇,更怕毛毛虫,看见它毛茸茸的、一耸一耸地蠕动,恶心死了……”
“是吗?我也是,怕黑,怕蛇,更怕毛毛虫,的确恶心死了……所以,我理想中的白马王子必须是高大威猛的……还有,我抽烟喝酒,睡觉打呼噜,还有严重的狐臭,不信,你来闻闻……”
孙明见江涵晖把他作了参照物,本能地躲闪着:
“啊哟,还有这样黑自己的?哈哈!”
“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别打岔……刘江当时,也是这样躲闪着,我难不成真给他闻?于是,我大咧咧地拍了拍他的肩头,说,我们做姐弟吧?他沉默了老半天,可能是在反省自己的行为,或者是在琢磨我的话。我只想让他知难而退,没有拿话来刺激他,不能真拿他来当软柿子啊。既然有机会装,那就认真装下去呗!他走的时候,我揽着他的肩膀,硬逼着他,叫了我一声姐姐,嘻嘻!以后,要勇敢地保护好姐姐,如果有谁欺负我了,你必须替我狠狠地修理他!”
“嗯……好吧。”他还能咋滴。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孙明见她捎带着把自己也裹进去修理了,苦着脸道:“算你狠。”
“哈哈哈!”镜头定格。
江涵晖停止了表演,说:
“我就说吧,有爱的人,内心都是柔软的。他的心态,就是一个可爱的孩子王。不像某些人,包公脸,铁石心肠!”
孙明连忙转移话题,问:“他们、就这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