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孙明想打电话给江河,又想到人家在这个时间段,以这种方式,给自己示警,肯定是有所顾忌、有着苦衷的。
如果孙明继续刨根问底,死缠烂打,人家该多为难啊!
同时,显得自己的段位太低了。
枕边,传来江涵晖香甜的、轻微的鼾声。
孙明不想打扰她,罕见地点燃了一支烟。
……
其实,一场针对孙明的无声的攻击,早在几天前就展开了。
事情就发生在田园饭庄。
那天上午,客人还没有进场,田园饭庄的实际管理人陈老板,正在靠近国道的停车坪里一边晒太阳,一边看着厨师和女服务员在摘菜。
这时,一辆绿色的出租车从国道下来,开进了停车坪。
“奇怪!吃午饭还早呢,这么早就来客人了?”
精干的陈老板亲自迎了上去。
出租车停下,滴滴按了两声喇叭,震得他一阵心浮气躁。
从车上下来一个很有气场的老板。
“有饭吃吗?”
那人三十多岁,头发油亮,皮肤白净,薄西服笔挺笔挺的,一双皮鞋跟是闪闪发光。
他操着南州口音,一看就是外地老板。
“有有,您请进!”
陈老板用普通话跟他打招呼。
“安排您坐小包间吧,这里的空调效果很好。”
陈老板冲了一壶茉莉花茶,亲自送上去。
他很奇怪,因为像这样的老板,一般都是私家车或者公务车来的,坐出租车难得有几个。
所以,陈老板印象深刻。
特别是他那细长的手指上,戴着一枚翡翠戒指,绿汪汪的,像猫的眼睛,看上去就价值不菲。
点菜的时候,这个老板点了本地的酱板鸭,茶油土鸡,毛氏红烧肉,金牌猪脚,还有鱼,是最贵的黄颡鱼。
此外,还要了个一品锅。
它是店里最昂贵的汤,富含食材十几种,价格自然不便宜,一百八十八,乡下人没几个人消费得起的。
“您几个人吃啊?吃得完吗?”
陈老板好心好意地提醒。
那个老板不动声色地回答:
“就我一个。哦,两个,加上司机。”
陈老板暗叹,现在的有钱人真牛逼,这个胖墩墩的出租车司机,有这么好的待遇,真是撞大运了。
“请问,您需要什么酒水?”
陈老板在去厨房交菜单的时候,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