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别生气,”寒曜年仰头看他,目光很诚恳,“我不是有意瞒你的,没说只是怕你担心。”
&esp;&esp;“你不说我就不会担心吗?”贺初秋冷冷抬起眼,“也对,反正我们都没关系,我根本就不在乎你是死是活……”
&esp;&esp;贺初秋愤怒的声音突然止住,浑身戾气的他,陷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中。
&esp;&esp;寒曜年轻轻拍打着他后背,动作温柔得仿佛在哄孩子:“乖,别生气了,这次是我不对。以后什么事情我都告诉你,好不好?”
&esp;&esp;一个太过久违的拥抱,以及亲密得堪比恋人的语气。
&esp;&esp;谁都知道不应该,但此时此刻,他们谁都没有提及这越了界。
&esp;&esp;感受着对方强劲有力的心跳,贺初秋僵硬的身躯逐渐软化,一点点被抚平毛躁。
&esp;&esp;他低下头,一口咬上男人侧颈:“寒曜年,你这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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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贺初秋是真没留情,直到嘴里尝到铁锈味儿,这才终于停下。
&esp;&esp;松开口时,寒曜年脖子上多了个带血的牙印。
&esp;&esp;想必是很疼的。
&esp;&esp;寒曜年却面不改色,缓声道:“现在消气了?”
&esp;&esp;贺初秋抿了抿唇,因为刚才的一时冲动有些难堪。
&esp;&esp;而且这个距离太近了,他伸手推开寒曜年:“我先走了,你慢慢养伤。”
&esp;&esp;寒曜年抬眸看他:“你还会来吗?”
&esp;&esp;贺初秋停顿片刻,问:“你要在医院呆多久?”
&esp;&esp;“不确定,”寒曜年说,“我需要在医院配合后续行动。”
&esp;&esp;贺初秋隐约意识到了什么,跟着沉默了下来。
&esp;&esp;之前他只是太着急,现在冷静下来,也大概推算出了寒曜年的计策。易思弦被逼到绝路狗急跳墙,妄图用这种非法手段制止收购。寒曜年提前收到消息,他以身试险,并企图以自己受伤反将易思弦一军。
&esp;&esp;可这也太冒险了。
&esp;&esp;贺初秋皱眉:“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易思弦的行动比你想象中更激进,万一在撞车时发生意外,你真出事了怎么办?”
&esp;&esp;“任何事情都有风险,”寒曜年平静道,“而且我需要一个由头,以此彻底结束收购。”
&esp;&esp;贺初秋自然明白,经过这一事件,易思弦将会彻底失去民心,车祸相关负责人甚至会承担法律责任。说不定还会有监管介入。
&esp;&esp;可贺初秋还是生气,又很快意识到他根本没立场发火,气得更凶了。
&esp;&esp;“总裁。”就在这时,周成推门进来,俯身在寒曜年耳边说了什么。
&esp;&esp;听完,寒曜年抬头看他:“抱歉,我……”
&esp;&esp;“那我先走了,”贺初秋猜到他有工作要谈,起身离开,“你好好养伤。”
&esp;&esp;离开医院时,贺初秋看到两位穿着行政夹克的男人进入病房,一位是央电集团的高层,另一位是证监会相关领导。
&esp;&esp;次日上午,警方公布易思弦恶意伤人事件,引起舆论广泛关注,本就岌岌可危的易思弦,彻底陷入四面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