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隐侠》
辞河
第八章兴国寻妹
千辛万苦回到内地,龙侠买了一套便服,那套没有军徽的军装已经破烂不堪,还沾有血迹,展示着他的功勋和耻辱。在农贸市场买的便衣,虽然款式不好,结实便宜。龙龙身上有几万元退役费,他不舍得花,他知道李光华的家里比较贫困,或许更需要钱。
兴国,这个离青藏高原几千公里的地方,龙侠走了好几天时间,他乘坐最便宜的老式火车,甚至搭乘便车,在一个下午,终于找到了那个在山脚下破旧的院子。
当龙侠走进没有大门的院子里,有几只鸡在院子里觅食,这是农家常见的情况,石砌的围墙,只有一米多高,有些地方还坍塌了。
房门紧闭,龙侠不知道家里是否有人。
龙侠上前拍了拍门:“有人吗?”或许用力过大,那门应声而开了。正面墙上有两幅老人的相片,年龄有五六十岁,可能是李光华的爷爷奶奶。忽然,龙侠的目光停住了,他注视着相片,竟然有李光华的影子,那相框竟然没有灰尘。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龙侠慢慢回过头来。
“哥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看到不是哥哥,那女孩子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
“你是李灵?”龙侠问道。
女孩子惊讶地抬起头,大眼睛,挺鼻梁,鸭蛋脸,虽然有些消瘦,依然是个美人胚子:“你是谁?”
“我是李光华的战友,他托我来看看你们。”龙侠这才发现,李灵身后背着一个背篓,里面有些野菜,和一些玉米棒子。听说是哥哥的战友,女孩子急忙向屋里让座。
“我哥哥怎么没回来?爹妈去世我给他写信了,一直没有他的回音。”女孩子泪眼欲滴。
“怎么叔叔、阿姨去世了?”龙侠抬头看看那相片,“你哥哥他牺牲了。”龙侠沉痛地说。
女孩子放声大哭,龙侠手足无措地让她哭了一会,找了条毛巾弄湿递了过去:“人死不能复生。你哥哥是为了救我才牺牲的,他托我照顾你,你以后就是我的妹妹。节哀顺变,你看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做的?”
哭过的李灵情绪稳定了下来。
“父母生病先后相隔几天都去世了,是村民帮助安葬的,就埋在山边的树林里。想等哥哥回来,我也随哥哥离开这里,在哥哥部队附近找个活打工,也互相有个照应,现在哥哥也没了,我。。。。。。”李灵说着又流下了眼泪。
“我在东洲有些认识的人,要么你跟我到东洲去。我们到东洲去创业发展,那里还有一些我们的战友,我有一些钱我们可以办个公司或者开个店什么的。”龙侠说。
李灵是个十六岁的女孩子,虽然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她也没有经历过什么,既然是哥哥的战友,哥哥也来信提过“龙哥”对他像大哥哥一样关心爱护,现在这个样子在农村也没有什么出头之日,到陌生的地方打工,还不如跟着龙哥,也有个照应。
“那我收拾收拾,咱们明天就走吧?”李灵说道。
“为什么这么急?有其他事情吗?”龙侠看出了李灵急切的心情,有点迫不及待的感觉。
“今天是我妈五七的日子,明天我们就可以走了。邻村的王家人又会来闹了。”李灵弱弱地说。
“王家人是怎么回事?”龙侠问道。
“王明是我们学校高两级的同学,他们家要向我提亲,爹妈以前不同意,爹妈走了,他们又来说事,是村里的李大爷说我妈没有过五七,不能提亲。我怕他们又会来闹事,他爹是村官,没有人敢惹。”李灵说道。
“嗯,好!我们明天就走。不过也不要怕,有哥在呢,谁也不能欺负我妹子。”龙侠坚毅地说。
龙侠与李灵又到李灵父母坟前烧香磕头,龙侠代表李光华向他的父母磕头烧香。祭拜结束,龙侠把香火收拾干净,以防止引发山林大火。李灵看着龙侠做这一切,他感觉到了龙侠做事认真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