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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ldo;因为他们自己小时不如我所以因此妒恨吗?&rdo;

凌霄被苏篁眼中的寒意吃了一吓。

&ldo;那个……这只是殿下自己的揣测而已……臣觉得或许是殿下在什么未曾注意的事情上，犯了那些文人才子的忌讳吧。&rdo;

&ldo;也许吧，不过本宫也懒得追究。随他们去。&rdo;苏篁撇撇嘴，将凌霄臂上的绷带绑好，&ldo;动动试试。&rdo;

凌霄望着包扎地歪歪扭扭的绷带，唇角轻轻地扬起，&ldo;臣多谢殿下。&rdo;

苏篁不应他。只自顾收拾着地上的杂物。凌霄整好衣衫坐在藤椅上，略有思虑地望着苏篁忙碌的背影。

自他第一次见苏篁时，就觉得这孩子身上有一种微妙地违和感。此时二人独处，这种奇怪的感觉再次涌上凌霄的心头。可他望着苏篁，却又说不出这种违和感到底源自何处。

&ldo;凌大人……我想……&rdo;

苏篁未及说出的后半句话被急急跑进来的黄主司打断了，&ldo;殿下，凌大人……陛下已经到东宫门口了。您二位准备一下，去接圣驾吧。&rdo;

苏篁和凌霄闻言皆是脸色一变。然而随即皇帝的声音就在宫门处响起了。

&ldo;不必那般麻烦了，朕已经到门口了。&rdo;

皇帝此番前来，倒像是寻常的探望自己孩子一般，甚至连身旁的随从都没带几人。东宫众人忙跪地迎驾，皇帝笑着挥了挥手，朗声道&ldo;免了。&rdo;

苏篁迎上去，虽是一副中规中矩的模样，然而凌霄还是从那双乌亮的眸中，窥见了一抹欣喜若狂的神色。

&ldo;父皇今日怎得空过来?&rdo;苏篁忙吩咐宫人去给皇帝备茶奉水，那双眼却半刻没离开过皇上的面容。

&ldo;朕过来看看你学的如何了。&rdo;皇帝笑吟吟地坐在藤椅上，将目光移向凌霄道，&ldo;凌爱卿，太子学业进展如何了?&rdo;

&ldo;回陛下，昨日臣带来不少古籍，太子殿下也略修习一二。颇为好学。&rdo;

凌霄昧着良心回道。

皇帝闻言笑了笑，&ldo;是吗?爱卿不必紧张，一切照实了说就是。朕这里倒是听闻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凌爱卿昨日和太子殿下大闹藏书阁，朕来问问可有此事?&rdo;

&ldo;……臣惶恐，罪该万死!&rdo;凌霄闻言心下一惊，忙重重地跪了下去，&ldo;都是臣的过错，请圣上责罚。&rdo;

&ldo;是吗?&rdo;皇帝眯了眯眼，&ldo;看来爱卿架子不小，一来东宫便这么大排场。藏书阁?哼，是不是还要朕把国库腾出来让大人接着砸啊?&rdo;

&ldo;臣万万不敢!&rdo;凌霄慌忙磕了一个重重的响头，脑中飞快思索着应对之策。可他毕竟还只是个初入官场的小少年，哪懂得如何回应才能既掩盖了事实又能讨皇上喜欢那一套?纵他平日里能言善辩，在如此沉重的皇威面前，除了认罪，竟是紧张的一句话都说不出。

&ldo;那你说说看，究竟是为什么大闹藏书阁?&rdo;皇帝冷声问道。

凌霄偷望一眼皇帝身旁一直一言不发的苏篁，双眉紧锁。这种情况下若是苏篁不肯出言为自己说个一言半语……

凌霄已经不敢去想后果了。

&ldo;凌云卿，凌太傅，回答?&rdo;皇帝再次发问，语气依旧平和如斯，可在场的人皆隐隐察觉到他的怒火。

&ldo;……父皇，是儿臣的错。&rdo;苏篁突然跪在凌霄身边，拱手请罪道，&ldo;是孩儿一时使性子……对凌大人使诈……父皇若罚，便罚了儿臣吧!&rdo;

&ldo;你啊……到底让朕说什么才好。&rdo;皇帝无奈叹了口气道，&ldo;先起来吧。&rdo;

苏篁忙起身谢了恩。规规矩矩地立在皇帝旁边。

&ldo;胡闹，这么大了还是不懂规矩，叫人笑话。&rdo;皇帝叮嘱苏篁，而后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凌霄，思忖一番，竟亲自走到他面前，伸出手去搀扶他。

凌霄的后背密密麻麻出了一声冷汗，惶恐地道了声，&ldo;圣上厚爱。&rdo;

&ldo;凌爱卿做的不错啊。&rdo;皇帝看了一眼苏篁，对凌霄笑道，&ldo;阿篁顽劣，这来来回回送走了十几位太傅，凌大人还是苏篁第一个肯为之说话的。&rdo;

凌霄勉强地笑笑，道了声谢，见皇帝将目光移到苏篁身上，便识趣地闪到一边，心中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ldo;你日后绝不要进宫为官……走我的老路子。&rdo;

&ldo;皇室中人，大多心思恶毒。以你的性子，是万万处理不来的。&rdo;

凌霄的耳畔突然没来由地响起那个人说的话。

之前凌霄完全没有把那人告诫他的这句话当回事。无论是前些日子入朝封官也好，大胆放肆闯进太子寝殿与之斗嘴打诨也罢……

直到方才那九五至尊，掌握着天下生杀大权的人站在他面前时，他才隐隐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惶恐。

因为方才那张笑意盎然的深邃面容，无论是望着自己，还是对着苏篁，那眼眸深处竟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

&ldo;对了，朕今日来是有事要问凌爱卿的。&rdo;皇帝忽然收起笑容，望着凌霄道，&ldo;爱卿可知，昨天夜里，巡抚张文举大人遇刺的事情?&rdo;

&ldo;……张大人遇刺了?&rdo;凌霄惊道，&ldo;臣并未听闻此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