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全和桑桑跟在后头拿着瓷白色的酒壶与酒杯,上头也绑着红绸的。
先敬师长那几桌,负责婚宴的人把二人初中、高中、大学和研究生的师长都安排在了一片。
除了高一那个嫌穷爱富的数学老师秦歌都请了。
有车接到机场,机场直接包机往返,来了也有温泉大酒店可以住,还能趁机逛逛北京城。老师们收到邀请能来的都来了。
毕竟也是得意弟子了嘛。
他们有些已经退休了,有些还在职是请假来的。
还有傅宸的老师们也是能来的都来了。还有关系特别好的,从美国飞过来。
敬到初中那一桌,语文老师忍不住问傅宸,“你怎么还会写《催妆诗》啊?”
傅宸道:“老师,我虽然在美国出生,但家父从我四岁起,就请了一位进士的后人给我启蒙。今天我的启蒙老师也从美国飞回来了。”
中国最后一届科举是1904年,到他开蒙那年1979年,当年登科的少年郎已经是耄耋老人。
老进士考教过傅宸直呼孺子可教,让他拜入了自己精心教导的孙子门下。
老先生这会儿坐在师长的第一席,同京大中文系的庄师母等人坐在一处。
刚才傅宸特地敬了他一杯。
秦歌的初中语文老师‘哦’了一声,原来如此。
周围的人也都恍然,怪不得傅家根本没对秦歌要搞这样的明制婚礼指手画脚,完全由得她发挥。
看来傅董本身就是汉文化的拥趸啊。
第二拨就敬商场的叔伯和自家长辈。这里头不乏富豪榜上才能看到的那些人。
不过,这些人对于把他们放到第二拨倒也没什么意见。
天地君师亲!中国人都知道这个顺序。
现在没有君了,之前拜了天地,接下来拜老师是应该的。
当初傅珩结婚,是傅宸领着这么敬酒的。
如今轮到他,老爷子没有起身拄拐领着他们。
那么多商场的老朋友、老对手,看到他终究还是在跟儿子的对峙中败下阵来,肯定会调侃他。懒得听他们阴阳怪气。
而且,这一场婚礼,
让他多多少少想起了当年招女婿的那一出。
他的独女出嫁,当年办得也是十分盛大的。
虽然秦歌本人比阿珩的父亲上进多了,也没他那么贪婪,她的家人也不像那家人一样嘴脸丑恶。
但同样的场景,他难免有些不好的联想。
其实阿珩的父亲在结婚的时候还是不错的。不然他怎么可能勉强答应让长女下嫁?
希望这一次的妥协、不会再是错误的开端。
傅宸也没所谓,大大方方领着秦歌一桌、一桌的敬过去,替她做着介绍。
今天一共摆了66桌,一桌12人。
等最后敬完,客人都吃得差不多了。
贺平和程诺还有贺管家、娴姐赶紧张罗着让大家到娱乐室娱乐,或者到客房休息。
要逛逛园子也行。
反正每隔一米就摆了一个冰桶,园内温度还是令人很舒服的。
傅宸对秦歌道:“走,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