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烤红薯的香味就从壁炉里散发了出来。
三叔公和外婆道:“当年这可是能救命的东西啊!”
“那可不!”
娴姐拿了个盆出来,省得长毛地毯被烤红薯弄脏了。
烤好了,秦歌让人用盆子装上端到没地毯的地方。
康康快活的跟着她跑,两人围着盆子蹲下。
傅老太太有点哭笑不得,“怪不得跟他舅奶奶玩得到一起呢。”
秦歌给三叔公和外婆各分享了一个,然后康康+曲兰陵一个。
她自己一个,傅宸一个。
还剩三个!没人表态要吃,就先放着了。
傅董看他们吃得香,不知道勾起了什么回忆,“阿宸,把那个给我。”
等吃了一半,老爷子忍不住说了当年饿得不行,在集体的地里偷了红薯吃的往事。
“不敢生火,一有烟就会有人来逮。别说野外,那时候就是家里都不准生火。锅啊、锅铲啊都被收缴了,拿去大炼钢铁!我就削了皮生吃的,削下来的皮灌进老鼠洞里。小心翼翼的,不敢被逮到啊。我本来就是地主家的狗崽子了,再被逮到在集体的地里偷红薯还得了?可那会儿分给我的都是工分低的笨重体力活,又累又饿,走路都打飘!”
傅老太太听得瞠目,你还干过这种事啊?
陈老师笑道:“我读小学的时候也偷过集体的甘蔗吃。当时腰上一根皮带,吃饱了还砍成一筒一筒的插一圈。然后外头的列宁式大衣抄拢、系好,遮得严严实实的。回家也有得吃了!那时候不想点办法真的能饿死人的啊!”
秦歌一边吹着一边吃烤红薯,“妈你不是从小就是优秀少先队员么?”
陈老师以手掩面道:“仓廪实才能知礼节啊!”
曲兰陵听得一愣一愣的。她也听父母、爷爷奶奶讲过那段历史。
但他们大院里的人经历的,和基层农村经历的显然大不同。
三叔公道:“那会儿就眼馋工人啊。工人每个月有供应粮!那时候能进城当工人,简直就是人生赢家了。不过我们家的成分是没资格的。不然阿升也不能冒险去当倒爷。陈老师你70年代中师毕业就能当老师,也是那
时候被艳羡的对象了,有供应粮吃的!”
陈老师点头,“可不是小时候让饿怕了么,所以才拼了命的跳出农门。那时候能够农转非可是非常了不得的事。谁知道如今农村户口才金贵了!”
因为,有些农村年底能分红。农村拆迁、占地也有补助。
傅老太太耸耸肩膀。她从小在美国长大的,对这些完全陌生。
秦歌一边吃一边和傅宸道:“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艰难,一代人也有一代人的任务。咱们八零后,哦不,你是七零后。这里只有兰陵跟我是八零后。阿珩都是七零末的。咱们八零后的任务就是顺应时局变化,为社会主义建设和民族复兴添砖加瓦了。”
曲兰陵点点头,“那康康他们零零后这一代呢?”
“一样的,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秦歌摸摸肚子,她肚子里揣的这个也是零零后。
看傅宸的意思也是想送出去读藤校。
但她不想孩子太小就出国当小留学生。就算要出国也可以留在身边读国际学校嘛。
正月间嘛,吃吃喝喝、初一在家招待来拜年的人就好。
之后傅董和傅老太太还带着傅宸和傅珩夫妻出去参加了几场宴会。
秦歌是孕妇,不能太受累就没有出去。
毕竟她去了别人家可没有在自家宴会上那么自在,也容易给别人添麻烦。
她就在家看看书、改改论文,然后再看看电影。
她争取开学前把第二稿再发给庄老师看看。
如果ok就直接投稿了。
陈老师则主动、积极的帮忙看着保姆带康康、陪小家伙玩儿,跟保姆、章阿姨了解育儿常识,练手的心态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