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玄月与弟弟着手接管大雍国事。
入宗碟和登基仪式都放在三天后,为了节约时间和无谓开支,一切从简。
“我已经派人去南疆接外祖一家,母妃的坟墓也派了人去看守,追封后择日起陵运回来与父王厚葬。”
“有镇北侯帮忙盯着,那几个王叔生不了事,前朝这边我能应付,姐,你后头怎样?”
忙了一天,慕玄度把议事大臣打发后,传了御膳邀姐姐过来一起用餐顺便交换进度。
同样忙了一天的慕玄月,神色已经有些疲惫。
宫殿里伺候他们的还是倚琴和烟雨,其他人未获许近身伺候他们俩的资格。
她告诉弟弟:“皇宫护卫我已经全部梳理了一遍,把不该用的都剔除了出去,安插了自己人。”
“曹公公升为总管太监,带着他徒弟整顿各处内务,青嬷嬷也升为尚宫之首,由他们几个管辖宫内人员应可放心。”
“无上皇那边情况稳定,我看他似乎比昨夜精神许多,大概率不会在今年驾崩。”
“噗!”慕玄度被姐姐一板一眼的说那老头子不会很快死掉,逗得一口饭差点喷了出来。
幸好他及时捂住了嘴。
慕玄月嫌弃的看了弟弟一眼,把饭碗移远了点。
慕玄度不介意姐姐的白眼,哼哼了两声道:“他甩了烂摊子倒是好起来了,我很怀疑他早就想这么干了,就等着我们出现他好躺平喘气儿。”
“看出来了。”慕玄月认同点头。
老皇帝大概从给太子翻案开始就有所察觉,后来由得其他儿子胡作非为来祸害镇北军,估计有为了逼他们出来的原因。
“竟拿大雍江山的安危来试探,简直昏庸至极。”慕玄度气得把啃得干干净净的蹄子骨扔到了桌上。
慕玄月摇摇头,老皇帝的脑子,尽用在不当之处,没把大雍败彻底已经是万幸。
“不昏庸何至于让我们没有见爹的机会。”她凉凉的说了一句。
虽然顺利继位,但有些怨恨并不会因此而释怀。
慕玄度闷头吃了两碗饭,想起件事又告诉姐姐:“礼部那个程侍郎今日求见,我没见他,回头让问棋去探探他们的底儿。”
问棋如今依然隐在暗下,监察大雍各层官员,以及留意京都各等大事要事。
书墨养好伤后,会统领禁军,依然成为天子近卫,守护主子。
同样有军功的倚琴和烟雨,却不愿担任要务,只习惯侍候在主子身边,哪都不肯去。
慕玄月也不勉强她们。
弟弟的话让她蹙了下眉,程家?
她知道说的是皇祖母的娘家,京都几大世家,其中就有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