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知道天子从南疆回来几个月没有临幸披芳殿的宫妃,但这问题急不来。
若是本分做人耐心守住,以弟弟的为人,他不会对安分的妃子冷漠到底的。
后宫不能只有大皇子一根独苗。
这于江山社稷不利。
现在,半年时间都不到,一个两个的就急得不择手段。
造成的后果就难料了。
明嘉公主的话让苏清婉心底慌乱不已。
她知道出了林望舒给陛下下催情药的事,现在她被搜出香粉里混有幻欢花,很难洗脱嫌疑。
可她不甘心。
不甘心自己什么都还没做,就被定下罪。
“公主,你能否听我说几句?”苏清婉放下面子,决定与明嘉公主深谈一次。
“你想说什么?说你对陛下情根深种,却得不到陛下回应,想让本宫理解你的处境?”慕玄月问得淡漠。
心思被道破的苏清婉,脸色青红交错的尴尬。
“我。。。。。。”
“你不用说这些,入宫是你自己选的路,没人逼你。但你怀着不良心机,你就永远入不了陛下的心。”
慕玄月直接告诉苏清婉:“陛下最讨厌心思不纯之女子,你私藏禁药的动机是什么显而易见,本宫不可能隐瞒陛下。”
“即使你还未对陛下造成伤害,但私藏禁药违反宫规,必将受罚。”
脸色难看的苏清婉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明嘉公主。
能镇国的公主,真不是她那点在救助司练出来的底气能抗衡。
林望书做了螳螂,她以为自己能做黄雀,然而在明嘉公主眼里,她与林望舒是一路货色。
她努力为自己挣来的一层光彩,在此刻都被撕拉下来显了原形。
那一年,她看着前朝立下的宏愿,只怕此生都不可能实现了。
苏清婉眼眶一红,满腔难受,“我从未想过要伤害陛下,哪怕一丝一毫也没有。”
她可以对天发誓,就算想要得宠,也从未有过以伤害天子来达成自己目的的想法。
“那是你以为不会有伤害。”
慕玄月冷道:“有人近花无事,有人近花生危。陛下龙体贵重,岂能让你们以这样的方式危害他。”
有人近花无事,有人近花生危?
苏清婉品出其意后,脸色倏然发白。
连后背都冒出了淋漓冷汗。
直到明嘉公主带人走了许久,她依然后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