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背向丈夫变成了面对丈夫。
“可有哪里不舒服?”卫离尘照例温声相问。
这话在公主孕期中他不知道问了多少回,都已经成口头禅了。
慕玄月叹了口气,伸手搭到驸马身上轻拍:“我没事,睡吧!”
她不舒服的地方多了,但说出来有什么用。
这都是女子怀孕要经受的罪,只能自己忍着别人帮不上忙。
卫离尘怜惜地抓着公主的手,他心知她的辛苦。
肚子大得行动不便,翻身都不能自主,可知有多难受。
可惜他不能替代分毫,只能看着她独自受苦。
把妻子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后,他也轻拍着公主让她好入睡。
这夜天子歇在凤栖宫,夜半时分倏然惊醒。
一种似曾经历的恐慌感从心底升了上来。
他捂着胸口愣了一会,睡意已经全消。
“槿儿,皇姐可能要生了。”他心慌慌的摇醒了皇后。
皇后一惊,连忙坐了起来,“真的吗?陛下怎么知道?”
她都没听到有人进来禀报。
“我。。。。。。”天子一紧张就自称我了。
“我好像梦到了。”
皇后愣了,“陛下是梦到?”
她松了口气,拍拍胸口躺了回去,“您真是吓了臣妾一跳。”
虽然希望皇姐生孩子,但皇姐怀的双胎,一说生她就忍不住悬心。
有种晚一天生好像自己就能过多一天心安日子似的不忍面对。
天子看着又躺下来的皇后,心神不宁的说道:“当日你生宇儿那时我就是这般半夜惊醒,心神不宁。”
没听天子提过这茬的皇后,不禁惊讶:“臣妾生宇儿时陛下能感知到?”
“是有些感应,后来收到京报,知道宇儿的生辰是在除夕夜迎新之时,朕都觉得甚是神奇。”
天子回忆起当时的自己,半夜睡不着起身出去吹海风。
那会儿其实心里就隐隐在猜测皇后在生产了。
这种隔之万里还能感应到的事,巧合得神奇,说出去别人怕是要怀疑他一个帝皇在瞎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