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是不用了的,但陈斛找回来了。
&esp;&esp;他实话实说;“我是没准备一直待在峰北,也没想过把你带回去,我就想知道自己还能为你做到哪种程度。”
&esp;&esp;“你现在知道了?”
&esp;&esp;“我们好像没真真正正谈过一场恋爱。”他语气跟聊天气没差别,“我意思是,普通恋爱。”
&esp;&esp;什么都不考虑那种,不隔着几千几万公里,想念就常见面,疲惫就抱团取暖。吵架能吵一天,但安安静静呆一整天也不会觉得厌烦。
&esp;&esp;拳头握得越紧,细沙漏得越快。
&esp;&esp;所以他现在不想快了。
&esp;&esp;他撑着下巴,眨了下眼睛,语气平静:“要不要再爱我一次。”
&esp;&esp;不知不觉乐队的演出已近末尾。
&esp;&esp;最后一首live,成员们把所有乐器都搬上了舞台,染着白金发色的男生主唱站在舞台中心,音响里传出合成器的震动声,原先还坐着的人们站了起来,看样子要进行最后的狂欢。
&esp;&esp;晚风熏得人面红耳热,付莘拉起陈斛的手:“要不要一起去吃海蛎煎?”
&esp;&esp;他们钻过疯狂尖叫摇晃手机电筒的学生,一路奔跑。
&esp;&esp;后来好像还下了雨,但付莘只记得热烈的气氛里,她带着陈斛踩水坑,这于陈斛而言有些出格和幼稚的事情,因为是在校园里,付莘说做什么都可以原谅。
&esp;&esp;掺了笑的声音化成慵懒的气泡,不断飘到空中。
&esp;&esp;人啊有时候就跟薄荷一样,雨水越用力冲刷,叶片越闪闪发光。
&esp;&esp;疯玩的结果就是,酒宴
&esp;&esp;顺利坐上高铁,付莘才缓过劲儿回忆起昨晚的事情。
&esp;&esp;昨晚陆乔修结束学校活动,正好在单元楼下碰到陈斛和付莘晚归。
&esp;&esp;三人站在同一间电梯,气氛怪异。
&esp;&esp;付莘醉酒,毫无知觉。
&esp;&esp;她挣脱陈斛,拽住陆乔修的胳膊,喃喃叫他布丁。
&esp;&esp;布丁是谁?
&esp;&esp;“付老师,我、我不是……”
&esp;&esp;“呜呜呜姐姐捏捏脸蛋。”
&esp;&esp;陆乔修不敢看陈斛,又不敢用力扯开捏着他脸颊的手,只好任凭蹂躏。
&esp;&esp;也许是跟布丁差不多的手感,付莘捏得起劲,到楼层都没撒手。
&esp;&esp;陆乔修转头求助陈斛:“唔陈总……”
&esp;&esp;陈斛回头看他们一眼,无动于衷道:“你让她掐一会儿,我先开个门。”
&esp;&esp;付莘喝了点酒就分不清东南西北是常态。
&esp;&esp;陈斛也拦不住。
&esp;&esp;陆乔修屈着身体,一脸痛苦。
&esp;&esp;这是工伤啊工伤!
&esp;&esp;门锁开了,付莘才被一只手搂着腰搬开。
&esp;&esp;“还欺负人家学生你真是没救了。”
&esp;&esp;付莘恋恋不舍地往陆乔修身上看,埋怨身旁的人:“你干嘛不把布丁一起牵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