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出去说。”
听到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喻之初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天花板,动了动鼻子,嗅到了房间中洛云深留下的味道,她觉得有一些恶心。
刚刚还在信誓旦旦追悔莫及的求原谅,现在转身就走了。
大猪蹄子从来都是大猪蹄子,就算炖熟了,也不会有改变。
喻之初开始要学着接受失明这件事情,经历了这么多事,面对打击时,喻之初显得淡然多了。
她摸索着床边站起来,她要去打开窗户,赶走这房间里让人反感的气息。
对于这所病房的不熟悉,喻之初很快就碰壁了。
她的双手向前茫然的摸索着,脚尖不断的试探着前方是否有障碍物,刚刚走出几步,喻之初就被床角绊倒了。
“嘭——”
她的腿磕到了床角,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她挣扎了几下站了起来,再次摸索着前进,每走几步,又撞到了椅子上,她痛的眼泪流了出来。
一向要强的喻之初,开始逐渐明白她面临的这个漆黑的世界到底有多么艰难,她感觉都无助,恐惧。
现在,她想要去按响呼唤铃,她都不知道应该怎么下手。
地上是冰凉的地砖,没有一丝温度,她开始暗暗恨自己为什么要逞强,遣散了看护人员。
那些伪装的坚强,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她的世界里没有了光明,以后只有黑漆漆的一片,她明明那么怕黑,洛云深再一次抛弃了她。
她像是掉入了一个没有阳光的无底洞,洞底黑暗潮湿,布满阴郁之色,喻之初迷失了方向,瞬间被逼入绝境。
都说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轻贱,那么洛云深的忏悔,比吃了苍蝇还让人反胃恶心。
“小初!”
白苏的声音。
慕安北在喻之初醒来之后,通知了白苏,却没想到看到的是这么一幕,喻之初坐在地上,脸上挂满了恐惧,这种恐惧,来自于灵魂。
“苏苏?”
喻之初向门口处看过来,白苏已经飞奔到她的眼前,将她重新扶坐在床上。
白苏看到喻之初失去光泽的眼神,眼泪止不住的流,“小初,对不起。”
喻之初咧开嘴笑了,发自内心的笑,“和我说对不起干嘛啊,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听到喻之初这么说,白苏哭的更凶了,“那天,你都要死了,我还在和你吵架,如果……如果你真的醒不过来,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慕安北搭腔,“你能不能说点吉利的?这不是没死吗?”
白苏立马瞪过去,“慕安北,你放的什么屁!”
慕安北识相的闭上了嘴巴。
喻之初轻轻的趴在白苏的耳边说了一句,“苏苏,我像吃肉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