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底放假前两日,学期成绩和春闱筛选考试成绩都下来了。
学期成绩,赵静姝成了书院学习一年的学子中第一名,赵惟明第二名,谢子洲第三名。成绩公布那日,他们三个人名字在几个学堂炸开锅了。更让学子们震惊的是,赵惟明和谢子洲以第一名和第二名成绩入围了春闺考试,开春居然可以参加春闱,这是在书院学习一年的学子中从没有过的。翰墨学院第一学堂的三年的学子们入围的也只有一位,让夫子们和学子们都很吃惊。尤其秦夫子,在院长面前听到这个消息时,吃惊的嘴都张了半响。因为翰墨学堂首次一年的学子入围春闱考试,还是以第一名第二名列居前首,这是翰墨学院从未有过,不,是翰浩书院从未有过。为此院长用银票奖励了翰墨书院第三学堂的所有夫子们,其他学堂和学院的学子们都纷纷凑到翰墨学院的第三学堂,打听哪位是赵惟明、谢子洲和赵静姝。第三学堂学子们得意高傲的指着后排坐的三位。“就是他们,我们翰墨学堂厉害吧,还瞧不起我们翰墨学堂的学子,这次见识了吧,”
学子们点着头,眼睛紧紧盯着三位,不时传来,“长的还这么好看。”
赵惟明和谢子洲被院长叫去,问了些家庭背景以及教过的夫子有哪些,谢子洲扯了读了私塾的谎,回避了母亲教他的事情。
放假后三人去了姨母的住处,次日,赵景瑞也来了,几人每天天没亮就起床,除了吃饭,一直读书讨论到半夜才入睡。姨夫和姨母每日换着样子给做饭,姨夫出去采购,姨母不出门,除了帮姨夫做饭时打下手,其他时间便是刺绣。
年前,一位小厮来到姨母住处,放下一个大缸,什么也没说,卸下就走,大缸里除了一塌子银票,就是书稿了。一众人将缸挪回屋子,取出书和银票,姨母收了银票,赵景瑞也当什么没看见,和赵惟明、谢子洲将书籍和文稿摆好,正是现在需要读的内容,高兴的拿上便读了起来。
过年,几人也和平常一样,简简单单,只是姨母给每人做了一身新衣服。赵景瑞三十那天回了赵府,初二便来到姨母家。
一月底,书院便开学了,因为赵惟明和谢子洲不想去书院耽误时间,和静姝四人向书院请了假,继续在家每日读书学习。
二月初,春闱由礼部主持,考试地点设在礼部贡院,分为三场考试。二月初九,十二日,十五日三天,每场姨夫和静姝都在考场外等。
放榜那日,天刚刚亮,姨夫驾车带着静姝、赵惟明、谢子洲和赵景瑞来看榜。
好不容易挤进人群,赵惟明在榜中第二,谢子洲第三,赵景瑞在一百二十四,榜中共计3oo人,静姝看着三位,“恭喜你们成为贡士,可以参加四月的殿试了。”
姨夫高兴的拍了下手,憨憨的笑着看着三个人,“走回去给你们做好吃的。景瑞回去就给你爹写信,我送驿站去。”
几人上了马车,姨母听了,留下了泪,姨夫看着微愣,赶紧找了手帕给擦了,笑着,“考上是好事,就是亏了我们姝儿了,如果女子也能考,我们姝儿定会能考上。”
几人刚到门口,便从周围几颗树上齐刷刷的飞下来十几个黑衣人,
剑头指向围在中间的马车。姨母紧紧握住身边静姝的手,手心渗出细细的汗珠,赶车的姨夫,紧紧拉着缰绳,眼睛死死盯着马车前面的几个黑衣人。静姝、赵惟明、谢子洲眼睛暗淡下来,没有任何表情。
赵惟明撩开车帘,淡淡的看着眼前的几个黑衣人,悠悠出声,“动作还挺快,回去告诉你们主子,十几年前,是因为遂不及防没有考虑周全,如今,不要妄想重蹈旧复了。”话毕,将手放在嘴唇上,一声口哨想起,瞬间,从姨母旁边的院落飞出二十几位小厮穿扮的男子,手持利剑,瞬间便落地到轿子周围,围住了十几位黑衣人。两方持剑看向对方。
几人迅速下了马车,在几个小厮围护下回到屋子,关上门,只听到院外利剑地撞击声,声音里都能感受到双方打的很激烈。
姨母鼻尖上也渗出细汗,看着赵惟明,声音里有些颤抖,“你祖母派的暗卫?”
赵惟明点点头。
“不知道你祖母会不会让你参加殿试,你长的太像你父亲了。万一你祖父知道该如何呢?”
“祖母既然让礼部推举我们参加春闱,也定让我们参加殿试的,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的。”
“我有些担心。”
“姨母,不用担心,我能接受所有的好的还是不好的,我只想用我的能力站在朝堂上,如果没有能力站上,我也会拼尽全力为我娘报仇的。”
姨母搂住惟明,你娘和你三婶娘是闺蜜,偏偏她俩都出事,让你们背负这份责任,难为你们了。”
赵惟明拍了拍姨母后背,“不要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