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瑞将手砸在桌子上。
生气的说道,“赵惟明考了状元,安北府伯爵府比我父亲先收到消息,便邀请了我父亲和母亲以及谨茹去伯爵府,席间,他们设计将谨茹带到湖边欣赏玉兰花,趁谨茹仰头凝望着玉兰花时,将谨茹推下湖,便让林琰丰提前在湖的附近,谨茹刚掉下水,林琰丰便跳下去,抱了起来,那会初夏,谨茹穿的不多,他将他的衣服脱下披在谨茹身上,宴席上请了安北府很多帝都官员族里的人,大家看在眼里,伯爵林老爷当场当着那么多人,对我父亲说林家负责谨茹清白,明日便下聘礼。
谨茹不愿意嫁给伯爵府,但是伯爵府给我父亲施压,并在府城传的沸沸扬扬,就连书院学子们都传谨茹不检点,和林琰丰有染的谣言,人言可畏,为此谨茹承受不住谣言与背地里的谩骂,在书院割腕自尽,被同寝居的学子发现的早,才捡回一条命,我收到父亲来信,父亲说谨茹和静姝关系好,让静姝劝劝,不要把这个事情告诉你们,所以我只告诉静姝,静姝当时要回安北府,我硬给按住,她连写十几页书信,加急捎回去的,静姝加急写了好几封信,才把谨茹求过来的,否则这次我爹举家来帝都,她是怎么也不肯来的。”
父亲顶着祖父祖母的骂,和伯爵府的压力,八月初我父亲的调动的敕令下来,父亲便不再让伯爵府压制,直接回绝了这门亲事。
伯爵府不甘心,鼓动谣言,说我父亲马上上任尚书之职,突然就拒绝了伯爵府这门亲事,想在帝都攀上更高的府邸,不顾及女儿已经臭名远扬的名声,准备另嫁。想逼迫我爹在调任前,将婚事办了,静姝将他母亲的一个扳指和威胁伯爵府的一封信加急送回去,静姝告诉伯父那是皇上给她母亲的扳指,上面刻着皇上的名号,让伯父亲自交到伯爵府林老爷子手里,无论如何将婚事推延,先带谨茹到帝都,伯爵府看了扳指上有皇上的字号并且扳指价值不菲,同意暂时不办,将婚事定在冬天了。”
“你们两个,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瞒着不说呢。”
“这种事难以启齿,便没有说。”
姨母从后面抱着颤颤发抖但没哭出声的谨茹,“走,回我屋子,静姝从谨茹肩膀里抬起头,扶着谨茹出了饭厅。”
谢子洲和赵惟明眼睛里渗出了冷冽的寒光。
谢子洲疑惑道,“他们为何一定要谨茹嫁过去,伯爵府的世子不也是个二品官位吗?为何大伯父马上上任尚书一职,还能被他威逼着?而且静姝什么时候有扳指,我怎么不知道?”
“静姝当时问过我皇上名号,我告诉了她,次日,她便把扳指给了我,说是她母亲留下来的,应该是皇上赏给的,因为上面刻着皇上名号夜灏两个字,然后让我告诉我父亲把扳指和信给伯爵府送去。”
“那林琰丰是三房的嫡子,伯爵府的世子虽然在帝都是二品官员,但是因为和吏部尚书冯程是连襟,这次虽然没有被牵连,但是任职满,皇上有意下放回安北府只做一个世子,世子虽然有爵位,但是没有官品和职权,只是拿俸禄的一个世子罢了,没有任何实权,大伯父不知里面的情况。倘若用世子和皇宫里世子的妹妹林妃来压大伯父,大伯父也不敢拒绝。静姝能把皇上御赐的扳指给了他们,定准备在此做文章,来拒绝这场婚姻。”赵惟明回道。
说完,赵惟明走出几步,“我们这会去新府,小六,备马车、”
赵惟明和谢子洲到了新府,景瑞临到府门口轻声对着赵惟明说道,“赵家人都在,正厅等着呢。”
“我们直接去书房,你叫大伯父过来书房就行。”赵惟明说道
景瑞蹙眉,“这样不好吧。”
“我不想在大厅浪费时间,让他们折腾。”
景瑞对着门口的小厮说道,“去正厅禀告我父亲,就说翰林赵大人来府了,让他到书房谈事情。”小厮点了点头,跑向正厅。
没一会大伯父便到了书房,赵惟明和谢子洲还是执了晚辈礼。
大伯父看着又长高一头的赵惟明和谢子洲,点了点头,“长大了,坐吧。”
“叫你们过来,问问这是什么情况,我突然收到你俩考试一甲,没过几个月,又是让我连升几级任吏部尚书,我问景瑞,他让我来了问你俩。”
“从未听说,家里有晚辈考上状元,我这大伯父能立马沾光连升几级的。”说完,大伯父朗声笑道。
赵惟明拱手道,“对不起,大伯父一直隐瞒着您,我其实姓夜,我爹名号夜澈,我爹的爹名号夜灏。”
“等等,我捋捋,夜……皇姓,你们是皇亲国戚?”
赵惟明点了的头,“我皇祖父是皇上,我爹是先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