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宴平在得知这件事后,第一时间致电申江戏校。
任由谣言发酵了两天两夜,申江戏校已将这个帖子删除了。
“校方准备怎么给我们一个说法。”
游宴平向来是和善的人,只这等事发生的多了,也明白过来,人善被人欺的道理。
眼下语气咄咄逼人,校方反而装起了孙子:
“没惊扰到傅老师吧。”
“你说呢。”游宴平如今演出任务重,也是推掉了不少邀约,一心一意替师父处理这件事。
校方倒是始终和善的态度,“都是那帮小孩子不懂事,你要理解。”
“咱们都是成年人,没必要跟孩子一般计较。”
游宴平一听这话更生气了,“谁的孩子?你的孩子,还是我的孩子?我是没这样的熊孩子。”
“到底是孩子顽皮,还是谁心术不正,校风校纪有问题?”
“若是造谣没有成本,以后是不是需要人人自危?您少在那站着说话不腰疼了,若是说你父亲包养小蜜,母亲被老男人包养,你也会无动于衷,像现在这样云淡风轻,那您还真是大孝子呢。”
校方代表由于第一次接触游宴平,原以为他像传闻中那样平易近人,想不到是这等刺头。
听着他骂街一样的疾言厉色,震惊之余,却也理解。
在梨园行里,师徒父子,很多京剧演员,跟师父在一起的时间,比跟父母在一起的时候还多。
如今听见自己父亲被污蔑,于情于理,都难以接受。
“您别急呀,现在这个情况,就是我们也没弄清楚……”
校方不知该如何处理,便开始声东击西和稀泥,企图蒙混过关。
哪知对面立即响起了拍桌子的声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意思是我师父有可能包养学生?”
“我师父至今仍住老式筒子楼里,每个月津贴都拿去贴补京剧院了,试问谁不知道?”
“有点常识的人,都该明白,穷人是没办法包养创业富一代的。”
“是是是。”校方代表暂停了谈话,那边领导在给自己施压。
“这傅先生还是不能得罪了,不然咱们以后申戏是别想再捞到油水了。”
“京剧资源就那么点,得罪了他,咱们申戏这帮小孩,将来更无出头之日了,前途堪忧。”
即便对面是很小的声音在商洽,还是被游宴平听见了。
有一瞬间他想过算了,可师父接二连二遭遇不白之冤,还是让他咽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