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遭遇人生重大变故时,一瞬间脑子是懵的。
大脑一片空白持续了很长时间,在马桶上冻的牙齿打颤,两腿颤抖,依然没有摆脱无力感。
傅砚清做好米酒汤圆已经有一会儿,迟迟不见屋里有动静。
将围裙放回墙上挂好,才去敲她的门:
“时亦。”
有些担心她会出什么事。
听见他在喊自己名字,将验孕棒放在梳妆台上,甩了甩手,从马桶上起身,他已经打开门进来了。
没有反锁的习惯,只有些心虚,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傅砚清没去看结果证明,先确定她安好。才捡起梳妆台上的验孕棒看。
“别动,脏。”
她一个人回了客厅,探了探头,还在朝里边张望。
傅砚清哪会听她的,知道了结果后,将验孕棒处理好,才洗干净手,回到她旁边。
此时的她,已经耷拉着脑袋,又是一副他才嫌弃过的、没精打采的样子。
“饿不饿?先吃饭吧。”
他俯下身摸了摸她的头,却被她一把抱住,双手像钳子一样,紧紧箍住他的腰。
将脑袋埋在他胸口,巴掌大的小脸都凑了上去,似像鸵鸟避世一般,将头埋进脖颈,只露出身体。
傅砚清紧绷着脊背,摸了摸她的头,无意间碰到她脸颊冰凉,拉过她的手在怀里暖着。
“我做了米酒汤圆,你要不要尝尝?”
江时亦摇了摇头,倒不再继续粘着他了,只是低着头,任由他摆弄,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他站在沙发对面的茶几上,缓缓俯下身去,替她暖热了手,又将她的鞋袜脱下,替她暖着脚。
“怎么这么凉?你很冷吗?”
今年的供暖比往年差好多,不知是不是电力系统升级的缘故。
她冷的嘴唇泛白,两腿微微颤动,像极了做错事的小孩子。
“你总不记得好好穿鞋。”
一个没叮嘱到,就看见她光着脚进了浴室。
傅砚清用手暖不热,便解开衬衫的一颗扣子,将她的一双小脚丫放在怀里暖着。
江时亦抬头看见他坐在自己面前,地上的毛毯和他的衬裤形成强烈对比,她何德何能让他为自己做到这样。
“傅老师,你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