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详叫大家一起去吃关东煮,四个大男人站在路边摊旁边吃鱼丸简直傻透了,味道也不怎么样,但连霍晓京这样的特级厨师也吃的有滋有味。
&ldo;好些年没出来逛过灯会了。&rdo;林柏凡毫不在意地拉着霍晓京的手揣在自己兜里:&ldo;我从小就不会猜谜,你们猜吧,猜中了有奖品,我替你们拿。&rdo;
我跟燕详在人前一向比较疏离,但今天他比较例外,居然也拉着我的手走在人群里,说:&ldo;成啊,你就等着当苦力吧。&rdo;
我们说笑着慢慢逛灯会,不过一个钟头的功夫就猜到了好些谜语,连霍晓京都得到了一个电熨斗,林柏凡抱着一堆电饭煲、洗发水和毛绒玩具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说:&ldo;得了陈树,别猜了,你想累死我啊,嫁妆置办的也差不多了,详哥你也别太贪心,你看我家晓京就得一个熨斗我都满足了。&rdo;
&ldo;我想要冰箱。&rdo;燕详幸灾乐祸地看着他:&ldo;要么你回停车场一趟吧,我们在领奖处等你回来背冰箱。&rdo;
林柏凡翻个白眼:&ldo;去死吧,看看都几点了,陈树十点钟要吃药,完了还得犯困,咱就别置办家什了,回家洗洗睡吧。&rdo;
燕详看了看表:&ldo;九点多了。&rdo;接过林柏凡手里几样东西,把一个毛绒狗塞我怀里:&ldo;咱家的东西都看好了,别一会都跟他姓了林了。&rdo;
我抱着狗跟在他后面,大家说笑着往停车场走去。
&ldo;喂,你等一下。&rdo;忽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毫无防备地一回头,怀里的毛绒狗被人一把夺走,紧接一阵疾风扫了过来,我下意识地一挡,但毕竟没什么力气,还是被人一拳击在颧骨上,打的生疼。
我吓了一跳,那人接着抬脚往我肚子上踹过来,我伸手挡住了,昏暗的灯光下一时看不清是谁。
听到了背后的动静,燕详猛地回头冲过来,将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扔,一拳打在袭击我的人脸上:&ldo;你他妈的找死啊!&rdo;
那人被打的摔倒在地,燕详一把扭住他的胳膊,回头问我:&ldo;打着哪儿了?重不重?&rdo;
那一拳打的不算重,只是来的突然,我猝不及防吓了一跳,摸了摸颧骨说:&ldo;没事不疼。&rdo;
燕详扯着那人站了起来,厉声喝问:&ldo;你是谁?为什么打人?&rdo;
&ldo;跟他没关系。&rdo;黑暗中只听得一个沙哑的嗓子说:&ldo;燕详,你开心的很啊,一边打着离婚协议,一边就领着姘头来逛灯会了,你们怎么这么不要脸!&rdo;
乔美恬从黑影里走了出来,目光阴沉地看着我们,身边跟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眼神跟刀子似的戳在我身上。
&ldo;是你。&rdo;燕详松开了那个人,拍了拍手上的灰,说:&ldo;该说的我都跟你说过了,看在你爸的份上,今天的事儿我不跟你计较,不过,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别挑战我的底线,你付不起这个代价。&rdo;
&ldo;离婚?你休想!&rdo;乔美恬冷冷一笑:&ldo;当初我能让你甩了他跟我结婚,现在就有办法让你死了这条心。&rdo;又指着我说:&ldo;陈树,你为什么要妨害我的家庭,你就这么欠人操吗?你还是不是男人……&rdo;
&ldo;闭嘴!&rdo;燕详额头的青筋爆了起来,厉声喝止了她:&ldo;你最清楚是谁妨害了谁,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你单方面造成的一场闹剧,我们都为了这个闹剧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包括你的父亲,现在该是结束的时候了。他是男人没错,我也是,我今天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这个婚我是离定了,你最好早点签字,否则你得到的东西只能越来越少,直到为零。&rdo;
&ldo;我不会放过你……&rdo;
&ldo;说话的时候要小心!温哥华那一套在这儿行不通,别以为你那几个保镖能干点什么。&rdo;燕详冷冷说:&ldo;打人放暗箭这一套,十年前我就玩儿腻味了,但我不介意教教后辈怎么办事儿,至于你还有什么无理要求,尽管去找我的律师提,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再见到你。&rdo;说着拉起我的手:&ldo;我们走。&rdo;
&ldo;燕详你给我站住!&rdo;乔美恬还在身后声嘶力竭地大吼,燕详拉着我头也不回地往停车场走去。
回去的路上换了林柏凡开车,他奇怪地问:&ldo;她怎么会跟过来?这么巧。&rdo;
&ldo;她一直放了眼线盯我。&rdo;燕详说:&ldo;我初八叫律师去找的她,本来她是不知道小树的事的,大概今天眼线看到我们一起过来看花灯,通知了她,她就跟了过来。&rdo;
&ldo;离婚协议怎么样?&rdo;
&ldo;都交给律师了,经济上我都办妥了,她父亲也没有意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