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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第2页）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事实，一时间也无言以对，只好默默坐在位子上走神。

进山以后，燕详叫醒了窝在副驾位上假寐的我：&ldo;醒醒，别着凉了。&rdo;

我&ldo;嗯&rdo;了一声，他说：&ldo;我警告你啊，下次不要单独和权念东见面，还有，不管做什么决定，都必须事先和我商量。&rdo;

回到工厂的当天晚上，我、段工和两个助手就坐在一起开始剖析谱图。

不出我所料，所有的资料都显示我原先的推测是正确的，初始原料有问题，带入了一个无法去除的痕量杂质，这个杂质带着一个特殊的活性基，对最终产品的性能有重大影响。

问题是我第一个发现的，但当场并没有点破，装模作样和他们一起忙到了午夜，才假装一无所获地回到了住处。

燕详已经睡了，我硬把他弄醒，执意让他陪我洗澡，他查过，这个房间只有浴室没有摄像头和窃听器。

我们开着淋浴坐在浴缸边上，我给他讲了研究进展，最后说：&ldo;现在就是这个情况，因为我之前已经有了猜测，今天只是证实了，所以比他们几个都剖析的快，但段工他们得出一样的结论也是迟早的事，原料有问题，&lso;三号&rso;就不可能做成功，权念东还会不会依照约定放人？&rdo;

燕详想了想，说：&ldo;他那个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在&lso;三号&rso;上他花了很大的精力，不可能轻易放弃，最大的可能，是继续拿刀片要挟你，让你帮他解决问题。&rdo;

所谓解决问题，肯定是要从原料的加工或者提纯上想办法，如果通过提纯能处理处合格的原料那是最好，如果不行，很可能就要改变原料的生产加工方法，这个可不是凭空就能解决的，必须要进原材料加工厂，一个一个工艺环节地去卡，才有可能找到产生或者带入杂质的入口。

也就是说，最坏的打算，权念东会要求我去泰国。

我把想法跟燕详说了，燕详撸了撸脸，说：&ldo;不行，你不能跟他去，如果他提出这个要求，我去跟他扯。&rdo;

我还想说什么，他站起身回了卧室：&ldo;洗完澡早点睡吧，眼圈又黑了。&rdo;

顺理成章的，在我的诱导下，段工和我&ldo;一起&rdo;发现了问题所在，我们把结果报给了权念东。

权念东拿着我们的报告看了整整一个下午，说：&ldo;先试试看提纯吧。&rdo;

接下来的一周里，我们试了很多种方法来做纯化，传统手段都用完了，最后用上了双极膜分离，总算搞到了纯品，但大批量原料不可能用双极膜来处理，代价太高昂了，就算成品是毒品，权念东也承担不起。

一周后的碰头会上，权念东抚着额头，自言自语似的说：&ldo;得从原料的制备工艺上下功夫了，真麻烦。&rdo;

我和段工对视一眼，段工对权念东说：&ldo;权总，是不是要考察原料供应商？&rdo;

权念东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她问的太多了。

那晚权念东来到了我和燕详的住处，燕详对他显然不太欢迎，但他也完全不在乎，径自坐在了沙发上，说：&ldo;陈树都跟你说了吧？原料有些问题，我想最近带他去趟供应商那儿，考察一下对方的工艺流程。&rdo;

燕详哼了一声，说：&ldo;去哪儿？别告诉我是金三角金新月什么的。&rdo;

权念东笑笑，不置可否的说：&ldo;没那么严重，离的不算远，签证也很好办。&rdo;

燕详见他果然是要带我出国，立刻变了脸色：&ldo;他身体不好，不能出远门，你换别人吧。&rdo;

&ldo;非他不可。&rdo;

燕详彻底火了：&ldo;不要得寸进尺。&rdo;

&ldo;公事公办，我没别的意思。&rdo;权念东丝毫不松动：&ldo;阿详，我这个人说话算话，你的人我不会去动……这次去时间不会很长，我会照顾好他。&rdo;

&ldo;照顾？&rdo;燕详冷笑，权念东有些尴尬，但还是坦然说：&ldo;对于陈树，我过去是有对不起他的地方，但那跟你没关系，我从来没有针对过你，无论是你答应做&lso;三号&rso;的分销也好，还是陈树答应帮我做中间体a也好，都是你们自愿的，公平交易。&rdo;

我一直倚着阳台门站在那儿听他们谈话，这交易还真是公平，要是这都算&ldo;公平&rdo;的话，那银行劫匪、恐怖分子他们抓着人质和平民来要钱要物，不是更加公平。

燕详自然也很愤怒，冷笑了一声说：&ldo;我们事先说好的，提供了中间体a的纯品和制作工艺，你就放了刀片，现在都给你了，你不是又出尔反尔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