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么急?&rdo;我吓了一跳,翻了一下发现这个资料有一百来页那么多,要是明天下午之前翻完,估计今晚只能睡一两个钟头,于是犹豫着皱了皱眉:&ldo;从现在就开始翻,晚上不睡的话,应该可以。&rdo;
&ldo;帮我个忙吧小树。&rdo;权念东语气中带着些许恳求:&ldo;辛苦一下行吗?我可以付钱给你,按照市价的三倍。&rdo;
&ldo;不用的权先生。&rdo;听他这么说我连忙说:&ldo;不用钱,您是详哥的大哥,我帮您是应该的,您现在送我回徽居,我连夜翻出来给您,明天中午过来取就行。&rdo;
&ldo;这样啊……&rdo;权念东蹙了蹙眉:&ldo;小树,能不能这样,我住在凯悦酒店,你跟我过去,就在那儿翻,晚饭和宵夜直接让他们送到房间里就行,这样能省出两三个小时给你休息。&rdo;
听到他说去酒店我有些犹豫,权念东想了想又说:&ldo;要么你先给阿详打个电话,请个假,或者让他过来陪你也行。&rdo;
大概这个资料他确实要的很急,我不好回绝,迟疑了一下终于说:&ldo;好,我给详哥打个电话。&rdo;
&ldo;我来打吧。&rdo;车子驶到路口,正好遇到个90秒的红灯,权念东停了车,拨通了燕详的手机,片刻后蹙眉道:&ldo;打不通,晚一点再打吧。&rdo;
我试着拨了一下,也是不通,只好说好。
一路上我拨了好几次燕详的电话,始终没人接,二十分钟后捷豹停在了凯悦酒店,我只好跟着权念东上了楼。
他订的房间很大很奢华,一进去他就开了空调,房间里立刻热了,我狂打了几个喷嚏,他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给我:&ldo;你身上的衣服都cháo了,去洗个澡换上我的吧,湿衣服让服务生拿去洗,明天就会送回来。&rdo;
湿衣服贴在身上凉飕飕的,很不舒服,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去洗了个热水澡,穿上了他的衬衫和长裤,他个子很高,手长脚长,衣服穿在我身上宽宽大大的,不过很干燥很舒服。
洗完澡我拨了燕详的电话,依旧是不通,又拨了老赵的电话,他居然还没有加到油,我告诉他自己的情况,让他转告燕详,老赵有些犹豫地说:&ldo;恐怕燕先生会不高兴。&rdo;
可我人已经在酒店了,没办法,只好说:&ldo;帮我解释一下吧,权先生让我帮忙,我不好不答应。&rdo;
老赵只好说好。
吃完饭我有些头晕鼻塞,权念东叫服务生买了一盒感冒药,我吃完药小睡了一会,十点钟醒来感觉舒服多了,便开始翻译文献。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翻完了大半,实在悃的不行了,权念东见我东倒西歪地打盹儿,把我从书桌边拖起来,喂我吃了一片感冒药,把我塞进被窝:&ldo;睡一会吧,后面都是数据了,翻起来快,十点钟我会叫你的。&rdo;
我头昏脑胀地躺下,一沾枕头就睡着了,连个梦都没做。
十一点多权念东叫醒了我,午餐已经摆在了桌上。吃完饭我又伏案疾书,翻完了第一稿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
权念东看了翻译糙稿,又问了我几处他不明白的地方,最后点了点头:&ldo;挺好,我都能看懂。&rdo;
整理完稿子我出了一口长气,洗了个澡换上自己的衣服,感觉轻松了许多,虽然还有些鼻塞,但头已经不疼了。
&ldo;我要回去了权先生。&rdo;我跟权念东道别:&ldo;我手机没电了,麻烦你帮我通知老赵。&rdo;
权念东看了看表:&ldo;噢,快七点半了,我正好是午夜两点的班机飞瑞典,吃完饭我送你回去吧,然后就直接去机场,不用通知老赵了。&rdo;
&ldo;不用麻烦你了权先生。&rdo;我连忙说:&ldo;你还要赶班机。&rdo;
&ldo;对我不用这么客气吧。&rdo;他笑着说:&ldo;叫我权哥就可以。&rdo;
我只好说:&ldo;权哥,还是让老赵来接我吧。&rdo;一天一夜没回去了,和燕详也没有联系,不知道老赵是不是已经帮我通知了他,我不安地想着,摇了摇头:&ldo;我不饿,想早点回去。&rdo;
&ldo;哦,真是乖孩子。&rdo;权念东揉揉我的头发:&ldo;想燕详了?&rdo;
他问的这么露骨,我的脸腾一下红了,立刻连声否认:&ldo;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您误会了,我们没有……详哥……详哥他很少回徽居……&rdo;
明明只是辩驳,说到这里我却感觉自己的话里有着淡淡的幽怨的意味,不由得脸更红了,呐呐说不出话来。
&ldo;哦?&rdo;听到我的话,权念东似乎有些意外,玩味地细细看了看我的脸色,半晌笑了笑:&ldo;原来是这样。&rdo;说着忽然拿起了酒店的座机,拨了一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