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他笑着说:&ldo;就在你偷偷吻我的那天,呵呵,你以为我喝醉了,睡着了,对吧?我还记得你当时的样子,明明胆子很小,又腼腆的要命,却非要做这么大胆的事。&rdo;
原来那晚他根本就是醒着的,一想到这里我立刻面红耳赤,他看着我:&ldo;对了,那时候你就是现在这个模样,脸红的跟煮熟了似的,接吻的时候连气都不会换,还偏偏学流氓偷吻我……&rdo;
&ldo;够了!&rdo;我恼羞成怒地打断他,把他的头从我腿上推开,站起身想要躲回卧室去,刚转身却手腕一紧,重又被他拉回沙发:&ldo;啊,不是吧,咱们都老夫老妻了,你怎么还会害羞,刚才亲热的时候不是挺主动的么……&rdo;
我无地自容地哀叫一声:&ldo;求你别说了!&rdo;
燕详哈哈大笑着把我按倒在沙发上:&ldo;好吧,再来一次吧,就在这,开着灯,你答应了,我以后再也不提这回事,行吗?&rdo;
第二天我终于有史以来第一次逃课了,二条替我喊了到。
之后的日子我过的分外充实忙乱,没完没了的复习,高数和外语倒还罢了,政治简直让人疯狂,n本书堆在一起仿佛一座比珠穆朗玛还要险峻的高山,一个看似简单的现象非要用无数种抽象的理论大卸八块,分析的面目全非,让我一个头两个大。
确认报名前夕,经过燕详的同意,权念东带我去了一趟x市,让我见到了那位姓吴的研究员,真没想到他居然那么年轻,四十岁刚过而已,已经是世界上小有名气的专家了。
我们简单地谈了半个钟头,下午三点从研究所出来,权念东开车送我回s市,上了车他打了几个电话,之后笑吟吟看着我:&ldo;不错,他对你很满意,你专业底子很好,年龄又比一般毕业生小两岁,潜力大,他说如果基础课没什么大问题一定会收你的。&rdo;
我跟他道了谢,隔了一会忽然发现他老是转过头看我,不禁低头看看自己:&ldo;怎么了权哥。&rdo;
他微微笑了笑,转头专心开车,低声说:&ldo;没什么。&rdo;过了一会又淡淡说:&ldo;你很可爱。&rdo;
我扯了扯嘴角,觉得&ldo;可爱&rdo;这个词儿用到我身上实在不大合适,但没有反驳他。
回到x市我第一时间给燕详打了电话,他似乎很忙,只鼓励了我两句,嘱咐我好好吃饭好好复习就挂了电话。
通过老赵我得知燕详比我更忙,经适房项目第二期的贷款没有如期办下来,乔厅长一直拖着不帮他想办法,燕详的现金流出了问题,好在承建商是合作惯了的,愿意将垫付的部分资金再拖一段时间。
我不知道他现在面临的困难是不是和我们的关系有关,其实即使有,我也无能为力‐‐我无法放弃燕详,也不想他放弃我,无论多难,只要他不说分手,我就会一直坚持下去。
虽然校园网的帖子在我的投诉下已经删除,但我有个房地产大亨男朋友的事儿不胫而走,早已传遍了学校,虽然大家都只是猜测,但我的日子依然不好过,公共场合基本上是人人侧目,指指点点。
我本来比较沉默内向,对外界的眼光不算很在乎,但这种情况下还是感觉时刻如芒针刺背,因此不太再去公共自习室和图书馆,多数时间都呆在宿舍里复习,没有要紧的课时甚至只央求二条帮我点名,自己经常躲到燕详的公寓里看书,反正他大多数时候都住在公司,根本就回不来。
时间过的很快,临近考试的一周我回到了宿舍,开始准备最后的冲刺。
一个深夜我在宿舍走廊里碰到了陶海。
自从那个帖子发了之后,陶海忽然失踪了,他的舍友和导师四处找他也没找到,我当时想他一定是怕燕详报复跑路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们在刚上楼梯的地方相遇,他停了脚步,眼神怪怪地看着我,我鄙夷地扫了他一眼便径自走开,没料到他忽然叫住了我:&ldo;陈树,你等等。&rdo;
我停住了,拳头紧紧攥住,尽力压抑着自己才没有冲他挥拳,马上就考试了,我不想惹麻烦。
&ldo;校园网的事……&rdo;他居然有脸提起来,我根本听不下去,愤怒地打断了他:&ldo;闭嘴!&rdo;转过身直直盯住他:&ldo;人渣,别以为我一直不找你麻烦就是怕了你,我只是懒得跟你理论,别再烦我了。&rdo;
我快步走开,他还在后面喊我:&ldo;陈树,不是你想的那样……&rdo;
事实已然是事实,是不是我想的那样已经不重要了。
考试出奇的顺利,德语和大专业题目都不难,连平时让我头疼欲死的政治都答的异常顺手,我心无杂念地答完每一场,吃饭睡觉都平静的要命,没有一点想象中的焦虑和不安,二条倒是很离谱,考完外语的那个晚上居然一宿都没睡着。
考完大专业,出了考场我马上给燕详打了电话,他询问了我考试的情况,最后说:&ldo;前天就想打电话问你的,又怕你紧张,连着三天都没敢打扰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