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人呢?
文明程度这么高,居然还思想保守;看肤色也只比自己黑那么点,可惜胡子拉杂的看不清脸……
阿籍吃力的抱着藤筐,一面观察一面想着怎么逃跑。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前面走着的被观察物也越走越慢,肩膀上的榆木弓简直要变特写了。
哎‐‐
不知道老王他们怎么样了……
&ldo;陈为籍尔东陈韦德德韦数计的几?&rdo;
阿籍&ldo;哈&rdo;的一声,仰起头,这是在叫她?
共翳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住了,鹰一样的眼睛尖锐地瞅着她。突然快步走到她身后,飞快的喝了句,整个人也跨上一步,逼得她不得不加快脚步拉开距离。
&ldo;@#%@%……&rdo;
阿籍眼神呆滞的看他,野人大哥,你说得再溜我也听不懂啊‐‐
共翳似乎也意识到了,指指头顶上的太阳,再挥动了下手里的弓,示意阿籍往前面走。阿籍猜测他是要说天色不早,别蘑菇来蘑菇去的意思。忐忐忑忑地往前挪了一步,共翳果然也跟上来一步。
&ldo;就算赶时间,我也认不得路啊!&rdo;
心里抱怨归抱怨,瞟一眼他腰上挂着的铁匕首,阿籍妥协地抱着筐子往森林深处走去。海岛风大的缘故,森林里的树木都不是很高大,密集度却很大,墨绿色的树荫遮蔽在头顶上,正午的天气也不觉得有暑气。到处都是半人高的野糙,一脚踩下去鞋子就湿透了。
共翳随手拔了几把野糙,揉碎捏出糙汁抹在两人□在外的皮肤上,虽然走在后面,却折了根一人多长的树枝在她前面的糙丛里反复敲打。
阿籍一边要担心那些被吓出来的长蛇会不会窜起来咬她,一边被身后如芒在背的视线刺的脊椎骨发颤‐‐被人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的打量研究,真不是什么好滋味啊!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眼前的视野豁然开朗起来。
层层叠叠的密林深处,居然有一个巨大的淡水湖泊!
白蒙蒙的水汽笼罩在湖面上,看起来有种别样的神秘感,要不是耳边不住的响着叽叽喳喳的鸟雀鸣叫,阿籍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
&ldo;陈为籍尔东陈韦德德韦数计……&rdo;
阿籍有点痛苦的听着他背完长长的一串,一字一句的纠正:&ldo;我的名字只有三个字……陈韦籍,陈‐‐韦‐‐籍‐‐&rdo;
共翳指指她,跟着重复:&ldo;陈‐‐韦‐‐籍?&rdo;
阿籍点头,心里不由涌起作为都市文明人的优越感。看吧,连怎么叫名字都搞不懂。
正得瑟的舒畅,共翳眼睛一眯,悄无声息的拿起弓,嗖地出一箭she向她身后。
阿籍浑身一颤,扭头往后一看,坑坑洼洼的泥地上赫然扭动着一条被钉住七寸的儿臂粗蟒蛇。
蛇、蛇啊!!
阿籍大张着嘴巴,整个人都吓傻了,连尖叫解压的法子都忘了。
共翳走过去,拿起匕首,三两下破肚子,掏出蛇胆装进随身的小皮囊,动作娴熟而利落。收拾完,抬起头冲她招招手,见她木头桩子似的没反应,干脆直接拎着蛇尸走过来,盘成一团放到她手上的大筐里。
‐‐你把它收拾干净,午饭就吃这个。